“邵庭哥,他還好嗎?”

當聽到秋玲這句期期艾艾的問話時,顧黎心裡有些不悅。但出於禮貌,還是如實回答,

“前一陣子中毒受了傷,現在已經好了,在外查案呢!”

秋玲似在回憶, 聲音有些飄忽,

“邵庭哥總是這樣,一做起事來就全然不顧自己的安危。以前我也是見過他受傷血淋淋的模樣,可嚇人了~”

顧黎可沒這閒工夫聽她追憶往昔年華,直接出聲打斷她:“秋玲,你跟你的那個廷哥還好嗎?我都想問問你, 怎的又想通回來了。”

之前親自登門也未曾改變她的心意,也不知她到底是何緣由, 居然又主動回到了福至酒樓。”

“我的廷哥?”秋玲唸叨著這句話, 然後痴痴的笑了:“我的廷哥當然是在家裡等我了。沒錯,我還要回家給他做飯呢!”

瞧著她這般模樣,顧黎總覺得心裡毛毛的。這明顯的精神狀態不太對勁,就像是三魂丟了七魄一般。

“秋玲!”

終究還是開口叫住了她,

“你要是有什麼事,一定要跟我說!”

“我能有什麼事?我現在過得很幸福,家裡有廷哥在等我。他會一直陪著我,再也不離開!”

秋玲滿臉笑意的走開了,顧黎倒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敢情這人在這等半天,就是跟自己這麼閒聊兩句?還是說就是來炫耀他的廷哥?

說的好像誰沒有似的?

不過,她好像並沒有頭先是、真是沒注意,現在想想,她剛剛穿的衣袍上好像都有些磨邊了。之前身上明晃晃的金銀首飾也不見了蹤跡。

應該是缺錢了吧?那時就覺得那個什麼廷哥的油頭粉面,不是什麼好人, 合著就是把秋玲的錢給敗光了。

果然一個情字害死人。遮秋玲遇上了邵庭,也不知是福還是禍?

“還真是個招蜂引蝶的臭男人。邵庭啊邵庭,真不知你到底是欠了多少桃花債!”

顧黎撇撇嘴,將邵庭埋汰了一番,眼睛卻是不由自主的望向了天空。

真是榆木疙瘩,這都好幾天了,也不會報個信。也不知道還記不記得自己這個媳婦。

這種情緒到來的如此自然,連她都未曾發覺有什麼不妥。

常有人說,這兩口子相處的久了,思想和行為都會越來越像。巧的是同一時刻,出門在外的邵庭此刻正好在給顧黎寄信。

荊山不在身邊,還真是有些不方便,連帶著寄信這事都要自己親自去張羅。只不過這一路的荒山野嶺,根本沒辦法。所以拖了這麼幾天,直到來到一個鎮上,這才有了寄信的地方。

依照顧黎的性子,這會兒怕是已經回到鎮上處理事情去了。

只是這丫頭太過獨立,不僅能保護好自己,還能將家裡都安排的妥帖。但這樣,越發讓自己心裡愧疚。

一定要早些建功立業,好讓她享福。最好能到請旨封號的程度, 那才是無上的光榮啊!

所以在這查案找線索的使命生涯中,邵庭也開始摻雜了一些個人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