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真直到夜幕降臨也不見蹤影。顧黎有些擔心,卻還要費心思安撫著邵老太和三小隻。

到底是一天的奔波,這老的老,小的小睏倦的早,倒是讓顧黎終於有了空閒時間。

不愧是探查訊息的,荊山即便是帶著傷,還是可以迅速啟用自己的情報系統,調動手下的人員,

“剛收到訊息,黃真下午在縣衙牢房附近出現過!”

顧黎一聽傻了眼:“她去哪裡幹什麼?”

“也許是好奇,也許是探訪故人。”邵庭接著說道。

顧黎瞬間搖了搖頭,“黃真雖然看著大大咧咧,但卻不是一個不知分寸的人。她不可能是因為好奇就招呼也不打,跑去那個地方。唯一的可能就是哪裡有她想見的人。”

“可牢房裡會有什麼她認識的人呢?我們那時的訊息顯示,她是跟隨逃荒的人群去到鎮上的。但逃荒的那批人中根本沒有跟她熟識來往的人。”

邵庭也有些想不通。這牢裡的囚犯他也是知曉底細的,怎麼看都沒辦法將他們其中的誰,能跟她聯絡在一塊。”

“依我看,黃真的身世絕不簡單。你看,她有種特別淡然冷靜的氣質,而且能文能武。既有拳腳功夫,又能讀書識字,即便淪落到快要乞討的地步,也有自己的原則,。想來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子弟,一時遭遇變故罷了。”

顧黎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倒是讓邵庭很是贊同,

“沒想到我媳婦的觀察力也是槓槓的。”

顧黎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現在說的是黃真的事,別找打!”

荊山已是見怪不怪了,幫著顧黎一起指責起邵庭,“談正事,嚴肅點。”

邵庭只能摸摸鼻子,壓下心頭的讚許,清了清嗓子,接著說,

“其實我們也不用幹著急,好好守著縣衙牢房就是。你想啊,這黃真要是去探望至親,大可以大大方方的交錢探視,可她並沒有,說明這人不是至親,那麼唯一的法子就是夜晚偷偷去......”

接下來的不用多說,大家都明白了怎麼做。

邵庭看著還賴在自己房裡的荊山,一臉的嫌棄:“你還不去休息,杵在這幹嘛呢?”

荊山疑惑道:“不是準備去縣衙牢房堵黃真嗎?”

邵庭剛想舉起拳頭,好好敲一下他的腦袋,可一看到他身上的繃帶又忍不住放下了,

“這是你嫂子的私事,又不是公事。再說,你確定就你那熊樣,是去幫忙還是添堵的?”

“哎呀,不過是些皮外傷,都是那什麼鬼大夫,大驚小怪的,給我纏了一身的繃帶。”荊山有些嫌棄的看了自己一眼,恨不得把身上那礙眼的白繃帶悉數丟掉。

“你這是蹬鼻子上臉了哈!給我老實點,回屋待著去。”邵庭出口就直接拒絕,用的是惡狠狠的語氣,但說出來的卻滿滿都是關心。

“聽邵庭的,這本就不是什麼大事。我只是擔心黃真的安全,再說,這不還有他嘛,人手足夠了。”

顧黎也幫著腔,荊山只能是乖乖就範,黯然神傷的準備回自己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