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富貴聽完這話這才露出了憨憨的笑容,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

自從當上了這福至酒樓的掌櫃,他相比之前是特意威嚴了不少。只有在極為親近的人面前,方才會有剛剛那般傻氣的舉動。

“顧黎妹子,既然你這麼說,哥也不瞞你了。酒樓還真是有一些頭疼的事需要你拿主意。”

邵富貴腦袋轉得快,踏實肯幹,但畢竟沒有做過掌櫃的經驗。這做掌櫃的,可不單單只是招待客人,制定經營策略什麼的,還有一個重中之重,便是店鋪里人手的管理。

其他人都還好說,只不過如果是跟東家顧黎有關聯的,他就不得不慎重了。

顧黎眉頭一皺,“沒事,你說!”

既然邵富貴都說頭疼,想來也不是容易解決的,果不其然,邵富貴張口就先說了一個名字,

“那個秋玲啊!也不知道是怎的了,自從在酒樓不遠處租了新房子沒多久,就開始消極怠工了。這有顧客點到她不喜歡的小曲,直接不唱。就連評書翻來覆去也就是那一個孟姜女哭長城的愛情故事,客人都聽厭了,要求她換也不肯。”

這倒是顧黎沒想到的。本以為那次秋玲執意搬出宅子,是因為她真的想通了。沒想到後面竟是這樣的發展。

“她今天還沒來上工?”顧黎瞅了瞅那光禿禿的小舞臺,突然有些後悔一開始的突發奇想。自己本不擅長音律,所以這才會託人找。不然哪怕是個門外漢,親自帶上幾天,學了就是。

可眼下說這些也沒什麼含義了。這秋玲,獨自一人在這,又無親眷,鐵定是遇上什麼事了。

“哦,今日本就沒有什麼特定的曲目,所以也不強求。往日的時候,都是我們提前通知準備好的。”

顧黎點點頭,說道:“秋玲那,我找她談談,一定解決好了。”

邵富貴聞言也鬆了口氣。此時,好巧不巧,顧黎的肚子咕咕叫了兩聲。於是乎他趕緊跑去後廚,打算看看進度。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這一等竟然就過去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此時還不算是高峰期,按理也不該等這麼久吧?

邵富貴沒再過來,倒是端菜的陳楊氏送上了飯菜。顧黎心有疑慮的問道:“守三娘,這後廚是忙不過來嗎?”

陳楊氏看了看周圍,然後小聲的說道:“邵夫人,你不知道!我們掌勺方小康可固執了,什麼事都要按照他的標準來進行。偏生掌櫃的一味的遷就著他,重話都捨不得說上兩句。只是這麼大一個酒樓,一個掌勺怎麼忙的過來?這不,讓你久等了些,趕緊趁熱吃!”

陳楊氏兩口子現在都在前廳跑堂上菜,他們來的時日並不長久,所以對於顧黎和大廚方小康的關係並未可知。其實除了邵富貴兩口子,也沒有其他的人知道。

這方小康為人處世倒是沒什麼可說的,唯獨在這廚藝上似乎有些執念。顧黎之前在方必家吃飯的時候,就發現了他這人有點鑽牛角尖,可當時沒多想。

讓他全數負責後廚的事情,原本也是好意,想要拉他一把,讓舅舅一家的生活能夠好過些。沒想到,事情好像有點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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