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文書和張夫人的定製賀禮送到三寶坊,顧黎又交代了些事情。

這下龔木匠有了依仗,自是可以去收拾那些個仿冒偽劣製品。這也是他自己出頭的大好時機,所以根本不用擔心這件事的後續發展。

只不過,上次跟魏雲生談好,處理典當小庫房的死當物件那事,確實是該提上日程了。物件還是需甄選出來,分類轉好才是。這事便是交由陸文澤兩口子去幹了。顧黎隨便瞅了兩眼,陸文澤不愧是賬房先生,把每一筆的交易都記錄的清清楚楚。

正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她對這兩人還是很放心的。

再者說,當初接下這件鋪子也都是意外之物,只要不虧錢,在她眼裡那都是值當的。

想著中午有黃真陪邵老太,顧黎也不急趕著回家,乾脆去福至酒樓坐坐。一來解決了午飯,二來也看看情況。

店小二看著是個眼生的年輕小夥子,想來便是最近招攬過來的。好在熱情周到的,雖然不認識,可卻一點都沒失了禮數。

“這位夫人,你可是一位?”

因著她梳的是夫人髮髻,店小二自然是這般稱呼。即便是聽到她獨自一人,也並未有任何輕視之意,反而是貼心的將人領到大廳邊角的位置,可以很好避免別人的注意。畢竟,一個婦人家獨自一人下館子的事,在這個時代並不多見。

點好了想吃的菜,顧黎這才扭頭打量起店內的情況。亦或者是尚未到達正式的吃飯時間,店裡的客人並沒有多少。不能說不好,只是完全沒有達到顧黎的預期。

她的眉頭一皺,心裡在思量著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邵富貴倒是很快就過來了,“顧黎啊,剛聽著你聲了,我這才過來瞧上一瞧。你也是的,來自家店子,何必這麼見外,直接上二樓包廂啊!”

“富貴哥,這二樓包廂,沒有預訂完?”顧黎很是奇怪。

開業沒幾天,就聽說這二樓包廂預定到月餘之後,怎滴這才多久功夫,就變了樣啊?

邵富貴面色有點難看,倒還是如實說來:“確實沒有訂完!每日還要空上一兩間的。”

“啊,這樣啊?怎麼回事?之前不是很好的嗎?”

本不想讓顧黎擔心,所以才沒有立即上報,但眼下她已知曉,便是也沒了繼續隱瞞的必要。

“是這樣的。開業後客源一度很爆火,單子也很快排到了一個月之後,我是怕做不贏,所以才停止了預訂。可是誰曾想,那客來酒樓沒多久就有樣學樣的,不僅也設定了舞臺表演,據說還是從縣城請來的名角。”

還有我們那菜式,也很快就給他們悉數模仿了去,還更換了菜名。最主要的是,他那邊的報價總是能比我們的低上一些,所以有不少客人就退了報訂,改投那邊去了。”

競爭從古至今都是恆古不變的主題,顧黎不是沒有想到。只不過,她作為現代人,腦袋裡的點子那可是層出不窮,花樣繁多的。雖然他們能模仿廚子做出來的吃食,但卻模仿不了她的腦子啊!

“哦,原來是這樣啊!”顧黎點點頭,“行,我都知道了,這事也沒那麼難,你放心,我很快就會給出具體的解決方案。”

安撫了一下邵富貴,顧黎又叮囑道:“富貴哥,我知道你是怕我勞累,但以後有什麼事一定要及時的通知我,咱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可千萬不能再知而不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