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驚慌過後,顧黎又冷靜了下來。

開什麼玩笑,她見過的大場面還少嗎?這算得了啥?

她只是有些疲累罷了,但是把她當成那柔弱的不能自理的小媳婦,那可就不能忍了。

“我可以自己走!”

她再一次鄭重宣告。

邵庭以為她只是不好意思,所以還是安撫道:“沒事的,我抱得動。”

顧黎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調息,下一秒伸直脖子抬起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他腋下的淵腋穴用力點了下去。

邵庭一下全身發軟,自然手臂也沒了力氣。眼見著顧黎即將要跌落在地,他忙慌的伸手去撈,可惜人家根本不領情,手臂一揮,直接推開。自己雙腿一伸,穩穩落於地面。

邵庭一時間有些迷糊了。顧黎這一系列操作下來,顯然是有些功底的。只是,她不過是個普通農家的小姑娘,又怎會有機會習得功夫?

看著他愣在原地,顧黎沒好氣的說:“看什麼看?我要是沒一點身手,這幾年家裡怎麼支撐的下去。”

一句話堵住了邵庭所有的疑問。他哪還有什麼臉面去質疑自己的媳婦?

見他滿懷愧疚,不再盯著自己,顧黎終於輕鬆的吐出一口氣。還好,他沒起疑,省的對自己問東問西的,自己還要費心應付。

兩人一路上並未再言語,一直來到邵庭早就定好的客棧。小二一看邵庭,忙殷勤的迎上來帶路。邵庭看了看顧黎平靜的眼神,摸了摸把鼻子,老老實實的跟在她身後。

小二將人帶到房門口,立即推開門笑著說道:“小相公交代的吃食已經準備好在桌上,我就不打擾兩位久別重逢了。”

說完,帶著曖昧的笑容急急的退下了。

這話聽的顧黎簡直是虎軀一震,總覺得他笑的是格外的陰險。

什麼久別重逢?就差加一句乾柴烈火了。

扭頭一看,身後高高大大的邵庭居然被他說成了小相公,這稱謂愣是讓她聯想到了現代的小白臉。頓時就覺得有些好笑。

一個閃步進了屋子,轉身兩手扶住房門,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到:“小相公,這天色不早了,民女可是要休息了,您請回吧!”

說完,毫不留情的當著他的面,徑直把門關上。

屋子裡的顧黎得意的插上門梢,開開心心的洗手,開始享用桌上的美食。

門外的邵庭一臉懵逼的在房門前站了好一會兒。他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咋就被媳婦給趕了出來。

都說這小別勝新婚,可他連腳踩在了哪顆地雷上都搞不清楚,這會真是要直接抑鬱了。

可是又擔心顧黎這人生地不熟的會有啥危險,所以只能坐在一樓的大廳下,眼巴巴的盯著她的房門。

店小二有些驚訝的上前招呼,又不好直接詢問,只能一臉菜色的給他端來需要的酒菜。

真是可憐羅!瞧著這儀表堂堂的也會被媳婦嫌棄,直接給趕了出來。這樣想想,自家婆娘可還真是不錯的。

小二順著他的目光,瞧了瞧顧黎房間所在的方向,直接將這個女人定義為了母老虎。

真是人不可貌相,看著挺知書達理的一個妹子,脾性咋這麼大?

本以為今夜怕是要這樣自斟自飲,豈料一個人影匆匆趕來,居然是荊山。

這小子一來就直奔樓上,恰好被邵庭一眼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