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黎快速的收拾了個包袱就出門就去趕馬車了。

將邵老太的叮嚀和黃真的祝福遠遠的甩在腦後,她才覺得輕鬆了些。只是一看到自己揹著的包袱,又有些心裡不爽。

因為裡面裝著給邵庭和荊山做的新衣服。她發誓,她本來真的不想帶的。只不過,在出發前的那一刻,她還是不由自主的給裝了進去。

這荊山要是收到新衣服,一定會感激涕零的對自己道謝。那既然都給她帶了,邵庭的也就順便帶去好了。

顧黎如是的說服著自己,可想想身邊人那打趣逗笑的模樣,不免又有點埋怨邵庭。後面乾脆將包袱丟進空間,眼不見心不煩。

這是來到這個時代後,第一次離開三小隻,顧黎雖說在馬車上假寐,但心裡一點都無法平靜下來。也不知他他們下了學堂,沒等到自己去接,會不會心裡不痛快?

對於三小隻的擔憂和思念,讓顧黎終於將那點即將與顧庭見面的不自在,拋在了腦後。

而荊山在收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只差是當眾跳一曲豔舞來表達自己的激動之情了。

顧不上其他,他直接闖入縣衙監牢的審訊室,向正在審訊犯人的邵庭輕聲耳語:“嫂子傍晚時分會到?”

“你說什麼?”邵庭不可置信的大叫,整個人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荊山有種錯覺,如果他敢說一個不字,面前的男人估計能將自己大卸八塊。

“嫂子已經坐馬車趕往縣衙了,估計酉時能到。”

一屋子的人看著他們,一向恨不得快將牢房當成自己臥室的老大,直接甩出一句:“今到這,收工。”

話音剛落,人已經像是一陣風似的消失不見。

要不是,那刑具上因為嘴硬受了刑罰的犯人,還半死不活的綁在那裡,他們幾乎要懷疑剛剛消失的到底是不是他們的老大。

荊山看著那眯著眼睛的犯人,冷哼一聲:“今是你走運,不然可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你。”

“荊副理,老大這是怎麼了?”有好事者上前詢問。

“關你們這些單身狗啥事,趕緊幹活去。”荊山懶得跟他們解釋。

眾人面面相覷,這跟自己是單身狗有什麼必然關聯嗎?再說,這裡最大的單身狗不是他自己嗎?

荊山才不會告訴他們,自己心裡有些不爽。因為老大居然沒叫他一塊去接嫂子,實在是太過分了。

這段時間辦案,邵庭他們都是直接在縣衙將就過得。可都是些大老爺們,不可能讓顧黎和他們同處一室吧?這從鎮上趕過來,幾個時辰的馬車,想必也是舟車勞頓的,自然是要要好好梳洗一番,在高床軟枕才能休息好。

城陽縣四通八達,往來十分便利,是以貿易發展極為繁榮。邵庭所查的的買賣宮中物件和軍需物資這兩件事,皆是在這裡流通。只不過這背後牽的關係網錯綜複雜,一時半會也找不出頭緒。

索性趁著顧黎來,也放鬆片片刻,免得呆在死衚衕黎走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