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這種手段在雲州都有點普及了,但即使是在雲州也是在部門內部,甚至只在總督府、檢地司、靖安司這些強力部門內部用的多,就是一般的衙門,本地的駐軍都還沒用上呢,更沒有上架對外銷售,所以這一支不會外流。

若說其他地方也有即時通訊的法器……

高遠侯不說絕對不可能,但就她所知,沒有。

劍客之間有千里傳音,有飛劍傳書這些方便手段,但是絕沒有普及給尋常人。而符劍師這邊更沒有。要知道,以符式方便生活,走入尋常百姓家本來就是湯昭提出的理論,別說理論落實,就是廣開大門直賣術器的白玉生暉,都是石破天驚的事。

寶纓侯也不是什麼大諸侯,以她的地盤面積甚至不大需要即時通訊這種高階手段就能治理的過來,她又不是處心積慮要在京城幹一番大事業,怎麼會早早就在那邊留下這種通訊手段,還特意盯著壽王府這種不是要害的地方報訊呢?

從他們四個人聯袂而來,寶纓侯並非最強者卻一直和高遠侯對話來看,這件事怕是她主導的,她可能掌握著訊息渠道,還有別的底牌。

高遠侯心裡,再度劃過了剛剛一開始那個想法:他們怎麼能來的這麼巧?

偏偏就在今日,就在此時。

偏偏訊息知道的這麼全,細節非常人所知。

她是不是真有什麼突破界限的手段?

但要說寶纓侯如何深藏不露,一鳴驚人,高遠侯也不覺得,她只是想起了另外一個人:順王!

順王也曾經告訴她逆天的訊息,手段也可算高明,都能預測到天家至尊的級別了,不可謂不神秘,但進京一天就崴了,現在人廢了。可見他並非真有什麼超卓的本領,那份逆天也逆不到自己身上。甚至他曾經「逆天」的事情,除了高遠侯之外也沒人知道。

而這個寶纓侯儼然又是一個順王。

他們這些逆天的人到底是怎麼逆的?又有誰知道?

高遠侯這麼想著,越發覺得心裡發涼:世

上真的有那麼多逆天的人?又多讓她看見了?

這些人可都是主動上門來的,還都找她一個。

這難道是偶然嗎?

高遠侯笑了一聲,道:「寶纓侯既然知道有這麼多人覬覦靈芝,又個個實力不俗,竟還要知難而上。難道是有什麼確實訊息不成?憑几位就要虎口奪食,這個訊息一定準的不得了?」

寶纓侯反問道:「君侯,你難道不知?」

高遠侯心中一凜,皺眉道:「我知道什麼?」

寶纓侯道:「這祥瑞要出現的地方,就在你們雲州。東方主,北方王,就出在東北,而且是你們雲州的東北。」

這話指向性是非常明顯了。若是湯昭聽到肯定心虛。因為九皋山就在東山郡,東山郡是雲州的東北部,特別符合那首歌謠。但高遠侯是真不知道這事的,湯昭沒把師姐的事告訴過她,這個傳言她知道,但沒聯想到自己處,也沒打算去尋,所以一點不心虛,只接著道:「要出現?還沒出現麼?」

這時候,寶纓侯就卡殼了,她略一沉吟,道:「這我們就不知道了。」

這話不僅高遠侯覺得荒謬,連那幾位諸侯都有點愣住了,心想:你不是說找到高遠侯就找到靈芝了嗎,怎麼到這裡又說不知道了呢?

正這時,寶纓侯也不知道接通了哪根弦兒,突然神色又正起來了,道:「不,那靈芝還沒到現身的時候。所以我們有兩個要求,第一,是要高遠侯你帶我們回雲州找靈芝,找到之後大家一起分享,平均分配。第二——要借你眼睛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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