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州這邊是的。”池千里道,“我們已經疏散了民眾了。其實也沒什麼可疏散的,現在早就不讓自然村落單獨單獨存在了。最小也得是大村鎮。周遭有幾座小屋是守田的住的,我們已經把他們轟走了。真是不守規矩,說了荒郊野外不許過夜,非偷偷把被褥都鋪上了,還說只是午睡。我讓他們捲鋪蓋滾蛋了。有人押著他們回鎮店。”

幽州這邊的副使道:“說的是,刁民就是不守規矩,叫他們滾蛋他們磨磨蹭蹭,好像命不是自己的命一般,真叫人上火。”

這本是檢地司工作的一項困難,誰都經歷過,若在往日,車林就算不跟著吐槽幾句,也默許縱容他們牢騷。但今日卻著實不想提起這個話題,揮了揮手,道:“不說這個。幽州這邊是荒地。沒有人煙。”

他嘆了口氣,自從陰禍頻出,這荒地是越發多了,百姓逃難進城,除了城周圍的田地,那些邊緣的田誰來種?

若在以前,還有大戶趁機兼併,現在大戶人家也惜命,徹底拋荒了。

長此以往,糧食一年年減產,肯定要有饑荒的。

人間的局勢就是這麼一點一點壞下去的。

湯昭想了想,道:“去查一下。一則看那蝙蝠的來路,捉幾隻來。二則看看有沒有底下熔岩洞。如果有的話裡面也要查。”

眾人答應。湯昭又圈了幾個地方,道:“這幾個地方陰氣最為明顯,有可能是魔窟的中心,提前佈置陣法。雲州鎮壓魔窟的陣法還是八門鎖鑰陣。幽州呢?”

“落地金鎖陣。”車林介紹道,然後幾乎順嘴說了一句:“更加完美、堅固。”

池千里翻了翻眼皮,道:“我記得落地金鎖陣就是從八門鎖鑰陣演化出來的。”

車林道:“所以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池千里懶洋洋道:“那就各自佈置……”

湯昭打斷道:“兩個陣法確實同出一源,可以互相配合。”

他轉身用筆在紙上畫出了兩個陣法,然後上下疊加,在旁邊寫了大量符式。寫一會兒在陣法上填幾筆。最後將演算紙一起倒扣,畫出了新陣圖,道:“很簡單,就是這樣。如何?”

車林和池千里看了一眼陣圖,又看了一眼湯昭,池千里有些艱難的道:“其實,我有點看不懂。”

湯昭微笑道:“沒關係。我召集大家演示一遍,改動並不大。對了,這兩個陣法都要用金剛鎖鏈,回頭對一下,規格應該一致。順便我再給金剛鎖鏈強化一下。”

車林道:“強化……”

池千里倒是清楚,立刻有些與有榮焉道:“我們指揮使是頂尖的符劍師,天下有名,他肯出手自然讓武器強大十倍百倍。不過那麼多鎖鏈……一下午來得及嗎?”

湯昭簡單回答:“來得及。”

其他人能說什麼,默默在心裡嘟囔一聲:“牛逼”就完了。

將紙圖情報分析完畢,湯昭又把剛剛審訊得到的結果告訴了其他人,並鄭重道:“我們仍不能排除那人故意送假情報的可能性,但無論如何表面上的情報應該可信。如果連帶隊舵主這種一眼可知的情報都作假,那也沒有送假情報的必要了。”

“所以我們確信,至少明面上有兩個劍客。捕風劍柳飛,長辭劍畢白藥。都是魔教舵主,你們既然在本地任職,應該也是老朋友了。”

他說到這裡,突然笑道:“這兩個劍的劍名很有意思。”

池千里道:“不能算老朋友,但長辭劍我曾經會過。她在雲州活動,劍意非常噁心。她透過自傷能帶給對手傷害,甚至可以轉移致命傷。而且這女人並不是只為了劍意才自傷,她喜歡沒事割自己捅自己,整個一個瘋子。”

湯昭道:“畢竟劍和劍客互相匹配,她是那種性格,自然就是那樣的劍。要是和劍意特別契合,她說不定還能人劍合一呢?”

池千里冷笑道:“那她要先活下來才行。一般人可沒有她這麼危險。一會兒見到她要直接叫她出不來手,別讓她提劍來這麼一下,高低要添一道口子。”

這時車林道:“捕風劍……這個人應該是新上來的。我們這一片原來的舵主上一次魔窟時對了一劍,雖沒要了他的命,卻也切了他一隻胳膊,估計是做不了舵主換人了。魔教也是殺之不盡。新舵主上任了,還得再做過一場。這個捕風劍……是與風有關的劍意嗎?”

湯昭唯一思索,抬眼看他,道:“也有別的可能吧?”

車林心中一凜,想到了什麼。

湯昭道:“看他是天道還是人道。天道的上限極高,但是人道有時候特別難纏。總之要做完全的準備。開始行動吧,現在午時……我們還有半日時間。”

嚶嚶嚶,我回來了

手術沒問題,下週複查,希望一切順利

恢復更新了,謝謝各位老爺的耐心等待,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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