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4 回家(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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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歸園氏要去訪友,又是太陽廷的要事,他也沒有邀請湯昭,湯昭也不會提出同行,當下先告辭,臨別之前約定數日後再在中天府重聚,同上太陽廷。
這次典禮使用息壤填上了雲州的大坑,遇上歸園氏也給解決金烏劍的事開了個好頭,一下子放下兩件心事,湯昭只覺得如釋重負。
下一件大事是準備去天上應對大人物,也是緊張大事,但至少眼下他有了幾天時間空閒。
不如……回琢玉山莊看看吧?
一晃眼他已經出來大半年了,在訓導營呆了幾個月,又在老家呆了一段時間,讓後就是白玉京、罔兩山,中天府……在外漂泊多日,也真的有些想家了。
琢玉山莊是他的家無疑。
正好徐終南也來了,他難得回一趟雲州,豈能不回琢玉山莊看看?雖然回去定要和師父吵吵鬧鬧,但這也是家的氛圍,不吵鬧還不習慣呢。
於是湯昭打算和徐終南第二天啟程回山。
但其實他想簡單了。
驟然封侯,有了真正朝廷認證的官面身份,那可不就要按照身份來做事?
比如說應酬。
晚上的大宴自然不用說,遠道而來的貴賓都出席,湯昭作為主角難道能逃得過?那敬酒的人像走馬燈一樣亂轉,各種“花花轎子人抬人”的好話如泉水一樣噴湧,說者不走心,聽者不在意,燈紅酒綠、觥籌交錯,大半個個夜晚就這麼過去了。最後湯昭不得不裝醉才能逃回去歇一歇。
等到第二天,就有各種小的拜會和聚會。那些貴人們都要私下見見這位新貴。這些人身份不同,有些只需要一起見一見,有的卻需要面對面喝杯茶聊聊天,有的還要再搭上一頓飯。高遠侯幫他擋了一部分應酬,但更多的是要他自己去應對的。
高遠侯也似乎先要讓他多接觸這些事,甚至學習這種場面上的世故,還主動指點他一些關竅。雖然湯昭自己覺得似乎不必,但最後還是趕鴨子上架了好幾場。好在他性情不錯,情商也不差,雖然是生手,倒沒什麼差錯。
之後高遠侯還組織一場雲州各部分長官和都督府親軍將領的宴會,都是雲州的實權人物,把湯昭帶著一個個認識,個個敬酒,湯昭更加莫名,但也應對無差。
等到這一波應酬過去,湯昭還得和幾個遠道而來的朋友聚一聚。總不能外人要應付,自己人就可以置之不理吧?他又和雲西雁、王飛他們聚了一次。
宴會上除了老朋友,王飛還帶來一個小王孫,一問是壽王殿下的王孫,因為特別崇拜湯昭,非要跟來吃一杯酒。人家笑臉相迎,湯昭也不能趕他出去,好在小王孫雖然看著不大機靈,倒也沒什麼架子,和大夥兒也能說得上話,還很享受交新朋友的感覺。他和雲西雁兩個是宴會上最會喝酒的人。
能喝和會喝是兩個概念,只是用元氣撐著不會喝醉和人家會喝酒的是兩個概念。這宴會上只有雲西雁可以和小王孫論酒友。
倒是壽王這個稱呼讓湯昭覺得耳熟,仔細一想,好像就是那個柳鵠的主人,想要跟他買壽命來著,最後他沒賣。
從柳鵠去罔兩山攪合來看,壽王也不會是什麼好貨色,但雙方暫時沒什麼大仇,暫且可以相安無事。除非柳鵠回來之後不顧救命之恩,記恨當初買賣不成告湯昭的刁狀。
不過就算那樣又如何?
湯昭已經不至於在意絕大多數世俗的權勢針對了,說句厚顏的話,他已經是另一個層次。和小王孫能說得上話就說話,散了會就忘了這個人了。
倒是醒酒的時候,王飛私下裡問他:“聽說你要接掌雲州?”
湯昭懵了,道:“哈?哪有這事?”
這是他本人第一次聽到這件事,只覺得荒謬至極。張口就要駁斥,因為他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王飛道:“大家都這麼看。這回高遠侯特意給你請封侯就是造勢。如果說來雲州之前這事還是捕風捉影,最多有三分,但她找齊了觀眾讓你在要緊來賓面前立下這麼一大功勞,那就應該有八分了。以救雲州之功,加蓋壓一州的實力,做雲州之主豈非順理成章?”
湯昭更懵了,道:“不是她要我立功,而是這件事只能我做,我自然責無旁貸……”他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不可能。別說君侯還沒退,就算要退也輪不上我。我才為雲州工作幾年?比我有資格的人多了,就算輪到刑總也輪不到我啊。”
王飛搖頭道:“伱說刑大人?他比你不合適多了。你的性格還有實力稍加歷練是可以承擔大事的,實力更強,魅力也非常突出,適合做領袖。而且高遠侯明顯是這麼選的。可能高遠侯還沒跟你說,你現在不是官面上的人,對這種事不大敏感,但是很多人都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