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罪惡……

太噁心了!

隨著這些人力量的暴增,他們的罪惡同樣在飆升。在明斷的感覺中,他們帶給湯昭的惡感前所未有,就像世界的汙漬、渣滓,像一塊垃圾、痰漬,只察覺到他們存在,就令人腸胃翻騰, 無法容忍。

原來,狀態不同罪行也不同嗎?

他們以這種狀態,到底犯了多大的罪行,殺了多少人?

這些人,還能稱之為人嗎?

湯昭真的很憤怒,握住劍的手漸漸更緊,青筋從手背暴起,無需劍術, 一道道劍芒在劍刃上來回躍動, 彷彿霹靂天罰。

那種劍芒,是劍的憤怒。

長時間持劍,他越發能清晰地感覺到劍的情緒。之前明斷的是魚的罪行,有時候某魚罪輕微,湯昭渾不在意,劍也並不激憤。有時候某蝦似乎罪大惡極,劍很憤怒,但湯昭感覺其實一般,反而主動約束劍,這時候劍芒也並不激發。

但當惡貫滿盈之徒站在眼前,湯昭自發的憤怒和劍的嫉惡如仇同時爆發,產生了微妙的共振。

劍芒暴漲!

他們的心情一致——這等渣滓,不配活在天地之間!

除惡務盡……

不!

即使怒髮衝冠,湯昭還是抑制住了用最強的劍法除惡務盡將他們全部帶走的衝動。

除惡務盡的消耗太大了,用一次就要緩上許久。現在他已經殺過人了, 沒有放下劍的機會了, 他只有一管體力, 要用到底。

只是眼前這些人,完全沒必要耗費他珍貴的劍法機會。

“撕碎他!”

隨著看不清本來面目的聖月教徒一聲大喝,半兇獸的人一起撲了上來,利爪在夜空中閃爍寒光,要將一起撕成碎片。

四面八方,都是敵人!

以寡敵眾?

又有何懼!

試試這招——

劍術——作法自斃!

一道劍芒跳出劍刃,沖天而起,彷彿放了個煙花,接著又化為星星點點的光,往四面八方散去。與此同時,湯昭腳尖點起,往上飛躍。

在群戰中往上飛不是什麼好主意,因為那太醒目了。會飛的高手或許不多,會暗器的不少,尤其是手中有兵刃,隨手一擲,可能把那轉向不便的活靶子穿成刺蝟。

但此時,正合適!

一步跳出包圍圈,就是他隔岸觀火的時候。

點點光芒中,所有教徒都怔了怔,原本就沒幾分人味的臉上更呆滯了,露出了只有野獸方有的純獸性。

一聲狼嚎,其中一人伸出的爪子猛然往回抓,一把扼住了自己的喉嚨。

緊接著,有人抓上自己的臉,有人開了自己的膛,還有人一手後掏,掏中了自家後門,把腸子拽了出來。

種種獸行,都是他們想要對湯昭做的,在劍術中,都付諸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