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良辰吉日(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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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從山頂冒出頭來,整個大地又恢復了光明,婉兒抱著枕頭猶在睡夢中,上翹的嘴角含滿了甜蜜,昨夜她幻想了一夜,從幼時一隻想到了現在,那個戴著花環的小姑娘,?被一個流著鼻涕的小男孩稱之為夫人,江飲溪小時候不是個鼻涕蟲,婉兒還是固執的把江飲溪的變成鼻涕蟲,這是她的夢,由她做主。
這樣一來可以幻想的東西就多了,一會兒江飲溪騎著竹馬,?一會兒又抓著青梅,?在幻想的世界裡,江飲溪是她的木偶,任由她擺佈。
光著屁股跳水的精彩鏡頭怎麼可以少,只不過婉兒為了表示自己在羞澀,所以捂上了眼睛,叉得老大的手指縫,悄悄地偷看男子們的光屁股,還有兩腿間那個奇怪的東西。
小時候問過母親,為什麼自己和那些光屁股的孩子不一樣,她也想光著身子跳水,驚駭的母親連忙捂住他的小嘴,告訴她女孩子是不能光身子的,會被裝在豬籠裡扔到水塘裡的。
後來陰差陽錯到了春風樓,大蚯蚓小蚯蚓早就不再是讓她感到神秘的存在了,被她在春風樓打斷腿的人身上掛著的,不值一提。
從很小的時候,婉兒就知道,自己一定會被嫁給一個男人,至於這個男人甚至會是自己不認識的人,?這在她眼裡,遠比浸豬籠還要可怕。
見過婦人被浸豬籠,脫得很光,一根線也沒給那個婦人留下,族長說既然不識羞,也就不用遮羞了,豬籠被扔下水塘,連停一下的意思都沒有。冒了一串氣泡就沉下去了,那個婦人沒有掙扎,只是用手抱著胸,婉兒那時候在想,她大概早就死了吧。
別人都把這件事作為飯後的談資,尤其是母親,滔滔不絕的給女兒說了三天,告訴婉兒。這就是不守規矩的下場。她哪裡知道她的女兒整整發抖了三天。
婉兒趴在江飲溪懷裡看遠山的時候,就問過江飲溪浸豬籠的事,她萬萬沒有想到江飲溪不僅沒有感到新奇,反而強烈譴責這種行為。
“你是我的唯一。”這是婉兒聽到的最迷人的情話,這句話讓她全身發軟,?渾身滾燙,為了這句話,?就是死了也心甘。
太陽照在眼瞼上,天地都變成了粉紅色,婉兒不願意醒來,自己在夢裡還沒有補充完自己的戀愛史,才夢到十二歲從春風樓偷跑出來看江飲溪,那個壞小子,把整條街的小姑娘都嚯嚯了,拿毛毛蟲美約其名給她們臥蟬,而江飲溪被嚴厲的父親打屁股,自己趴在牆頭裡偷看。
那個叫許仙的男人真蠢,還是那個叫白素貞的女子太難看,一日夫妻百日恩,居然會因為小青就管不著蚯蚓,如果自己是白素貞,來了一條小青,飲溪會不會移情別戀?
答案是肯定不會的,因為飲溪的紅顏太多了,而且身份一個個的都很高貴,但他獨愛自己,非自己不娶。
婉兒掀開被子,看著自己傲人的山峰。
一想到江飲溪那雙作怪的手,婉兒就臉紅,把手按在上面,不讓自己的心跳得太快,
小玉進來三趟了,婉兒還在睡覺,不好打擾,她知道婉兒昨晚睡得很晚,今天是一個勞累的日子,想讓她多睡一會,不過看到婉兒把頭埋子毯子裡,就知道她已經醒了。
“婉兒啊,好命婆婆已經來了,正等著給你開臉,不能再睡了。”她坐到床前開始搖婉兒。婉兒沒好氣的在毯子裡踢騰兩下腳,無奈的坐起來,長長的秀髮垂在肩頭,揉著惺忪的睡眼,褻衣鬆弛,露出半個胸脯,把小玉看得都愣住了,乳鴿安知胸懷廣大!
瞪了小玉一眼,掩上衣襟,把身邊一隻碩大的絨毛玩偶放好,這隻兔子是她生日的時候江飲溪送的,是她的寶貝,再看看自己還不太明顯的肚子,這才起身,去小玉備好的浴桶裡淨身,準備迎接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
顧家很熱鬧,婉兒出嫁是得住在顧家,顧白千里迢迢的從廣東趕來,就為了把婉兒背出家門交給江飲溪,現在看不見人影,在忙碌著什麼,據說已經準備了挺久了,還陪著他的好弟子回家探親,據說這回是把一家人從陳家溝接了回來,也不知那一歲大的男娃怎麼就女大十八變了,顧白邊嘀咕邊下樓。
婉兒也下了樓,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奶奶就坐在小廳裡,見婉兒出來了,笑得更歡實了:“多漂亮的一個孩子啊,江家的嫡子老身也見過,是一門好姻緣。”
婉兒頃刻間就被一群好事的婦人圍了上去,到了洗澡的地方,她們也沒有離去的意思,一個抓了一把花瓣撒浴桶裡,一個拿出香料往浴桶裡加了小半瓶,剩下的理所當然的揣袖子裡。
小玉插不上手,老婆婆開始給婉兒脫衣服,還在婉兒的胳膊上拿簪子扎一下,在婉兒的尖叫聲裡,開始了她自己的新婚之旅。
婉兒只是被扎一下,江飲溪恨不得從窗戶裡逃走,一群婦人把他團團圍住,七手八腳的就把他脫得只剩下短褲,塞浴桶裡解開他的頭髮就開始洗澡,最過分的是拿松柏枝子扎他,像拍重口味小電影一樣,江夫人站在一旁,笑眯眯的看兒子受罪,趴在門口看過程準備過兩月成親的張軒,一臉的駭然,陳平安是過來人,一副慼慼然的摸樣。
這次的成親不是和葉梓萱時那般,江飲溪狠下心要給婉兒一個濃重,最符合禮儀的婚禮。
要不是江飲溪弄了條內褲,現在說不定早就赤條條的了,白頭髮的老婆婆把缺牙的嘴張的老大,手底下一點都不含糊,江飲溪知道自己的後背一定很慘,這連抽帶打的,不要說晦氣,就是福氣也早就被抽沒了。
被虐待完,婦人們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張軒趴在浴桶沿上同情的看著氣息奄奄的江飲溪,陳平安則把一瓶子燒酒遞給江飲溪,希望他喝一口壯壯膽,還鼓勵他:“咬牙熬過去,保持精神,暗中的人已經蠢蠢欲動了。”
“知道了,我們這邊準備的怎麼樣。”
“哈哈哈,刀山火海也給你把婉兒給搶過來。”
“我說的是埋伏……”
“那個啊,一隻蚊子進來了都別想跑了。”
江飲溪像木偶,任由這些興奮過度的婦人們擺佈,不知道為什麼一定要穿這破衣服,這破衣服為了挺括,襯了八層裡子,昨天才笑話完穿冬衣的莊戶,自己今天就裹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農曆二月的潭州,雖然還是寒冷,可穿這一身,依舊是個折磨。
娶老婆就是個遭罪的事,尤其是到了古代,上一次娶老婆雖說只是一場戲,減去了一切繁瑣,只為從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