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弟,你不是說灌嬰不會背叛朝廷嗎?他現在怎麼和那齊王劉襄眉來眼去,分明想引齊軍入關中啊!”呂產惱怒道。

“這…”呂祿結結巴巴的不知道如何作答。

“唉!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呂產惱怒的甩袖離去。

呂祿望著憤然離去的呂產,心中有委屈說不出來,獨自一個人呆在未央宮想應對辦法。

“梁王,酈寄公子求見!”侍衛走來恭敬道。

“酈寄!快讓他進來!”呂祿大喜道。

“是!”

“臣酈寄拜見梁王!”酈寄恭敬道。

“酈兄不必客氣,你我多年好友如此顯的太生疏了,快坐。”呂祿笑著說道。

“多謝梁王。”酈寄客氣道。

“唉!酈兄啊!我一時不慎看錯了人,向產哥保舉那灌嬰做了大將軍,沒想到灌嬰反水,打算引齊軍入關中,現在呂家危在旦夕,你可有什麼好辦法?”呂祿焦急的問道,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

“情況如此危急,呂兄放心,我絕不會袖手旁觀,容我想想。”酈寄鄭重說道。

看著陷入了沉思的酈寄,呂祿心中依舊焦躁不安,在房間裡來回走動。

“有了!”酈寄突然喊道。

“酈兄快講!”呂祿大喜道。

“高皇帝和高後共同平定天下,劉氏族人封立九位諸侯王,呂氏族人封立三位諸侯王。而現在太皇太后已經去世,您既然佩戴趙王印,應該去封地鎮守。”

“如今您反而擔任太尉,統軍駐守長安,這就會被大臣諸侯所猜疑。您何不歸還印信,把太尉的位置還給絳侯?齊軍必然退兵,大臣也會安心啊!這樣就可高枕無憂,世代為王了。”酈寄緩緩說道。

“你說的對,只要我回到封地,就不會有人猜忌我了,群臣本無害我之心也!”呂祿大喜道,遂不以為憂。

呂祿於是一方面把太尉印信送到絳侯府,一方面親自召集呂家人商量酈寄的計劃。

呂家眾人被呂祿召集到了未央宮,聽完呂祿的話後,有人認為可行,有人認為不可以。

“呂祿啊!你糊塗啊!太皇太后讓你做太尉就是為了方便調動長安駐軍,現在你把太尉印信還給周勃,這是在害呂家啊!”呂須恨鐵不成鋼道。

“姑母,你言重了吧!”呂祿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道。

呂須聞言更加氣憤,惱怒道:“我言重了?我還覺得我言輕了呢!咋們呂家非要毀在你手裡不可,快把呂家的珠寶都扔了吧!現在完全是替別人看管啊!”,說罷憤然離去。

“祿弟,姑母說的沒錯,你怎能把太尉印信還給周勃呢!這分明就是要害咋們呂家啊!”呂產冷聲說道。

當即遣人去北軍大營,嚴禁任何人私自入內,以防周勃調兵。

另一邊周勃得到太尉印信後大喜,怕夜長夢多,當即帶著襄成侯紀通與朱虛侯劉章趕往北軍大營。

憑藉著手中的皇帝符令和太尉印信順利進入了北軍大營,立刻召集來大營內剩餘計程車兵。

“北軍的將士們,現太皇太后駕崩,諸呂擅權,意圖趁皇帝年幼謀反。天下是高皇帝打下來的,這大漢朝是劉氏社稷。高皇帝分給了所有人土地,讓百姓過上了好日子,現在呂家人要犯上作亂,你們答應嗎?”周勃朗聲道。

“不答應!”北軍士兵齊聲道。

“好!支援呂家的袒露右臂,支援劉家的袒露左臂。”周勃喊道,率先袒露自己的左臂。

北軍士卒紛紛袒露左臂,周勃見狀大喜,當即率領北軍士卒傾巢出動,意圖一舉誅滅呂家。

“太尉,在下曾經掌握南軍,如今呂勝掌握南軍尚不足一月,還請太尉分一些人給我,我可趁機收服南軍,如此長樂未央更易攻下。”劉章恭敬道。

“嗯,你說的有道理!本太尉分你兩千北軍士兵幫助你重新控制南軍,長樂宮由你來平定,我親自去未央宮。”周勃沉聲道。

“謝太尉!”劉章大喜道。

於是周勃帶領著北軍士兵進入長安,凡是巡邏的北軍士兵紛紛表示對劉氏的忠心,加入周勃的軍隊,朝著未央宮趕去。

劉章有了周勃給的兩千士兵,憑藉自己在南軍的威信,得以收服南軍大部分衛兵,只留下少數南軍在呂勝的帶領下死守長樂宮。

長安陷入一片混亂之際,劉襄也已帶領虎豹騎趕至長安,灌嬰還傻傻的在滎陽不知道劉襄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