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逆侯府正在舉行一場晚宴。

陳平正與幾位老臣把酒言歡,看似每個人都一臉輕鬆的樣子,實則內心都慌張的很。

現在他們的一切都繫於周勃身上,若是周勃能順利接管北軍,他們幾個就是匡扶社稷的功臣,若是周勃被攔於北軍大營外,他們幾個就是意圖謀反的罪臣。

“曲逆侯,我來敬您一杯!”典客劉揭舉起酒杯對著陳平笑著說道。

“好!”陳平欣然拿起自己桌上的酒杯與劉揭對飲。

“哈哈,曲逆侯,我看諸位有些拘束,在下來給大家舞劍助興如何?”夏侯嬰笑著說道。

“汝陰侯為我等舞劍,是我等的榮幸,求之不得啊!”陳平笑著說道。

“那在下就獻醜了。”夏侯嬰走出席位在中央舞起了劍。

“好!”

“滕公好劍術!”

“彩!”

眾人紛紛為夏侯嬰的劍術喝彩,來緩解自己心中的焦慮。

“君侯,絳侯率領北軍士兵進入長安了!讓諸位君侯安心。”一個士兵匆忙跑進來稟告。

“好!諸位今夜之後,吾等將是匡扶漢室的肱骨之臣!來共飲杯中酒!”陳平站起身來朗聲道,高度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

其餘臣子也一臉興奮的起身,端起酒杯,與陳平一飲而盡。

“絳侯現在哪裡?”陳平飲完杯中酒問道。

“回稟君侯!絳侯現在估計應該已入司馬門。”士兵恭敬道。

“長樂宮那邊怎麼了?”陳平謹慎的問道。

“長樂宮那邊,朱虛侯已經率領士兵去攻佔了。”士兵恭敬道。

“來人賞!”陳平朗聲道。

立刻有下人端來一盤金子遞給傳訊息計程車兵,士兵眼睛都看直了,自己就傳了個話,竟能有如此厚賞。

“謝君侯!”士兵連忙感激涕零道。

“嗯,下去吧!這是你應得的。”陳平擺了擺手說道。

待士兵離去後,陳平便與眾人商量起消滅呂家之後的事宜,周勃已經進入司馬門,呂家的滅亡只是時間問題,他們該商量如何能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你帶一隊人去佔領武庫!”

“你帶一隊人去少府!”

周勃意氣風發的安排著北軍士兵,一切太順利了,順利到他都有點飄了。

憑藉皇帝信符和太尉印信,他一路上遇見的巡邏隊伍紛紛歸順,沒有流血就進入未央宮的宮門。

“太尉,有一群士兵死守前殿殿門不肯讓開。”一名士兵恭敬道。

“哼!讓本侯來!”周勃聞言,走到隊伍前面。

“爾等莫非要跟呂家人同流合汙,現在呂家人軟禁了皇帝陛下,還不退去!”周勃對著殿門守衛怒斥道。

“太尉,皇帝陛下安在!你率軍入前殿乃是大不敬,速速退下!”領頭守衛面對周勃毫不膽怯朗聲道。

周勃見勸說無果,感覺丟了面子,返回北軍士兵內朗聲道:“這些人已經被呂家人矇蔽了心智,士兵們為了大漢社稷,攻破殿門,救出陛下!”

“是!”北軍士兵大聲響應道,摩拳擦掌準備表現自己,他們跟隨周勃這一路趕來還沒有出過力,正感覺沒有軍功,這下軍功就送過來了啊!

“衛士令,他們手中有皇帝信符,我們要不讓開吧?”看守殿門的一名衛士看著黑壓壓的一群北軍士兵有些動搖,小聲對看守殿門的衛士令說道。

“住嘴!吾等皆是沛縣子弟,深受天恩,才有幸守衛這前殿,太尉周勃無詔領兵前來,與逆賊無異!”衛士令訓斥道。

“是!”方才出言的衛士羞愧的底下自己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