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虛侯!”酈寄恭敬道。

“酈叔是來找太皇太后的嗎?”劉章剛走出門,就看見了酈寄。

“不錯,在下確實找太皇太后有事商議,朱虛侯不妨一同前往,此事與齊王也有關係。”酈寄緩緩說道。

“哦?和大哥有關係,那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事情。”劉章頓時來了興趣道。

“那朱虛侯,您請!”酈寄示意劉章先走,態度頗為和善。

“好!”劉章也不拒絕,走在了前面。

按照輩分的話劉章在長安排不上號,可若是論爵位和權勢的話,如今還真沒幾人能比上劉章。酈寄雖是呂祿的好友,可也一直低調做人。

“稟太皇太后!朱虛侯和酈寄公子求見。”杏兒恭敬道。

“章兒不是剛離開麼,怎麼又折返回來了,讓他們進來吧。”呂后淡淡道。

“是!”杏兒道。

“兩位請吧!太皇太后在裡面等你們。”杏兒恭敬道。

“拜見太皇太后!”兩人齊聲道。

“免禮,章兒你突然折返是有什麼事情忘了嗎?”呂后問道。

“稟太皇太后,臣路上遇見酈寄公子,他說有事稟告太皇太后,和臣的兄長有關,故此折返。”劉章說道。

“稟太皇太后,齊相召平之子召蕩私下貪汙修秦馳道錢財,證據確鑿,請太皇太后治罪。”酈寄說道。

劉章聞言心中大喜,召平在齊國大肆干預朝政的事,他早有耳聞。一直對此也十分不滿。

“何人所告?”呂后問道。

“齊國金曹掾史所告,物證人證俱全。”酈寄恭敬道。

“為何齊王沒有處理此事,而要由金曹掾史直接上稟。”呂后冷冷說道。

“稟太皇太后,齊王尚不知情,金曹掾史不敢越階稟告,故而告訴臣此事。”酈寄說道。

“章兒,你怎麼看待此事。”呂后問道。

“臣以為子不教,父之過。此事應該懲罰召平,因為召平沒有給他的兒子召蕩起到好的榜樣。”劉章恭敬道。

“哀家聽聞召平做事矜矜業業,治理齊國頗有成果,此事應該只是召蕩一人的責任吧!”呂后緩緩說道。

“稟太皇太后,齊國是高皇帝冊封的,齊王順位而繼承王位,合乎天地綱常。召平身為臣子,頻繁越權,天尊地卑,君臣道別,這種行為必然不對。”

“田氏代齊,三家分晉,周朝綱常混亂,故而滅亡。我朝借鑑夏商周秦,歷朝得失,諸侯王和皇帝互為表裡,這才是我朝的遠勝歷朝的原因。臣以為應該嚴懲召平,不然不足以告慰天地神靈。”酈寄條理清晰的說道。

劉章略顯吃驚看向酈寄,自己平常和酈寄並無深交,兄長更沒有和酈寄有過交情,酈寄怎麼會幫他們說話。

“酈卿言之有理,關於召平和召蕩的事情,哀家會再考慮一下的,若是無事你們就退下吧!”呂后擺了擺道。

“臣告辭!”兩人恭敬一禮,緩緩退出。

“酈叔為何要幫本侯說話!”劉章路上忍不住問道。

“在下與胡陵侯乃是摯友,你是他的女婿,在下自然要向著你說話了。”酈寄緩緩道。

酈寄也是看出呂后和呂祿對劉章的器重,如今劉章剛剛顯貴,正是打好感情的時候。

“多謝酈叔,不妨去我那裡喝杯酒吧。”劉章邀請道。

“恭敬不如從命,請!”酈寄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