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找了大人這麼多次,大人就這麼打本侯的臉嗎?我想大人也是通情達理之人,何況大人的兒子可是在我這裡欠了上千兩兩金子,大人還是再考慮一下吧,本侯可不想為了這點小事驚動太皇太后。”呂平帶著威脅的口氣說道。

“什麼?競兒你怎麼會欠這麼多錢!”任敖驚愕道,眼中充滿怒氣。

“父親,孩兒只是沒有忍住,玩了幾把賭博,開始還一直贏,後來就沒有贏過,越欠越多了,孩兒不孝!”任競嚇得連忙跪下求饒道。

“欠條給我,我答應你的要求。”任敖無奈道。

“好!大人果然爽快,快人快語,本侯就先將欠條給大人了,剩下的就看大人的了。”呂平微微一笑從衣服取出欠條道。

呂平能讓任競欠這麼多錢,自然有暗箱操作的成分。他就是抓住了任敖只有任競這一個兒子的弱點,任敖雖然愛惜自己的名聲,可更溺愛自己的孩子。

若是換個大臣,呂平也不敢這麼多,如今朝中大臣,哪一個不和開國元勳沾邊,一旦動怒,自己也會吃不了兜著走的。任敖一旦想鬧大,那麼自己只能認栽,不過他賭對了。

任敖私放死囚的事很快就被九處發現了,訊息很快就被傳回了臨淄。

“首領,這就是任敖最近的動態,若是沒有別的命令,屬下就先告退了。”一名黑衣人恭敬道。

“下去吧!”劉襄淡淡道。

黑衣人得命,立刻飛身離去,很快就不知行蹤。

“來人!傳許文入見。”劉襄說道。

“是!”門外侍從立刻去傳達命令。

“見過大王!”許文道。

“免禮,這是任敖近期的動態,你看看吧。”劉襄將九處密報遞給許文。

“這呂平到是好手段,真是抓住了任敖的要害,看來任敖離退休不遠了。”許文看完後讚歎道。

“無毒不丈夫,這呂平剛被封侯沒多久,就敢威脅朝廷要官,真是膽大包天啊!”劉襄說道。

“嗯,臣會抓緊時間儘快為曹窋宣傳造勢,一定使得他得到功臣集團的青睞。在此之前我們還是不能動任敖的,甚至要護住他。”許文緩緩道。

“嗯,寡人也是這麼想的。舅父雖然也在長安,但終究不是開國功臣,沒有融入功臣集團內部,平日在朝堂上人言微輕,寡人急需一個可以在朝堂上說的上話的人啊!”劉襄說道。

濟南郡被割就是一個教訓,劉襄一直經營在長安的勢力,可惜沒有太大的收穫,在朝堂的力量太小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畢竟漢初基本上都是功臣集團掌管著朝中相關事物,你如果不是個徹侯,都不配在朝堂上說話。從高祖至文帝期間,功臣獨佔了三公選任,在中央政權中佔據絕對的優勢和保有極大的影響力

“大王放心,臣一定會盡快辦好此事的。”許文恭敬道。

“也不知道刀間先生到哪裡了,刀間先生年邁,如此遠行,真是辛苦他了。”劉襄忽然想到前往匈奴的刀間感慨道。

“稟大王,刀間先生說不定已經進入大漢境內了,只是為了防止被朝廷發現偷運的馬匹,所以至今沒有訊息吧。”許文連忙說道。

“嗯,但願如此吧!”劉襄緩緩道。

起身走出殿外,望著遠方的太陽陷入了沉思,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