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病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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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後,馬車駛回臨淄王宮。
聽聞齊王身體抱恙,宮婦左右面露焦急之色。
靈魂來自兩千多年後的劉襄並不擔心,區區感冒罷了,宮婦左右卻不如此以為,大王乃是他們最大靠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此時沈紅羅與錦瑟上前照顧劉襄,劉襄倒是有些許不自在,屏退左右之後。
以較沙啞的嗓音對二女說:“寡人沒甚大事,區區傷風,何足掛齒。只是可憐我齊國黔首,值此天寒地凍,忍飢挨餓。寡人平日養尊處優,今日感冒,也該加強鍛鍊。”
二女聞言,忙說:“齊地有我王此等體恤百姓之主,齊地之福,臣妾之幸。”
此間,劉襄與二女想溫存片刻,錦瑟臉色微變,“大王,養病要緊,大王貴體如若有損,讓臣妾姐妹二人如何是好!”
劉襄聽罷,沉聲道:“你二人做好本分事就可,若敢幹政,莫怪寡人不念舊情。”
二女忙忙點頭,如同小雞啄米般。二女離去,劉襄休息。
太醫為劉襄開藥、煎藥,感慨道:“我王施粥於民,體驗百姓之苦卻不慎病倒,老頭子無以為報只能早日讓我王康復。”
此時劉章在長安,自然不知兄長病倒。齊王病倒,施粥仍舊在繼續,窮苦百姓終日忙於生計,古代生產力水平低,鐵犁牛耕也未能普及,大多是廣種薄收。
百姓冬季就顯得不容易度過,此時並沒有出現曲轅犁,粗衣麻布卻是常見,棉花未曾傳入中原,禦寒方面就需要下點功夫。
剛才齊王喝粥之後傷風,不過一插曲爾,百姓自然不會認為高高在上掌握生殺大權的齊王會和他們一起喝粥,這怕是微服私訪的好處了罷。
剛才大打出手的兩人悲憤交加之下氣暈了,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以孝治天下的時代,這種處罰算不得重,相比起公子虔接受的刑罰好了許多。
施粥幾日,城衛軍一直維持秩序,餓紅眼的眾人有前車之鑑倒也不敢爭搶,乖乖等著施粥,要不被城衛軍逮住懲處,要不乖乖排隊,他們自然選擇了後者。
一天的施粥結束了,可是眾人高興不起來,齊王病倒,這可是大事,然齊王左膀右臂自然沒有慌亂,盡心盡力替齊王處理好這些事。
祝午等幾人商議:施粥只可解一時之急,我王傷風,我齊地百姓又當如何,如若實行義診,不知可否減少此類事情發生,也讓百姓知曉大王心繫我齊國民眾。
祝午道:“此事需從長計議,施粥、義診都是花的我齊國的錢財,王宮之內即使錢財如何之多,自然也經不起如此消耗。
自趙王向呂后上書之後,解決了錢財的一些問題。而王上舅父得以封侯所造之物與趙王上書之事都出自王上手筆。”
一天時間匆匆而過,太醫所煎之藥自然效果不錯,齊王氣色好了許多,王宮眾人鬆了一大口氣。
喝了一整天中藥的齊王不幹了,準備罷工,和白業等人再次微服出訪,這次學聰明的齊王不願意放下自己的裘衣,去了臨淄城內的一家酒樓。
賬房先生也是見過世面的人,明白能來酒樓的非富即貴,而齊王等一行人自然顯得氣度非凡,掌櫃的自然不怕他們吃霸王餐,齊王治下誰敢犯渾,自然少不了懲處。
齊王劉襄生病的訊息自然不會流傳出去,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自然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經過湯藥和出汗,齊王的感冒自然痊癒,病好了,那冬天的快樂自然不能少了美食,而當時齊王也就是用美食收復的刀客先生,一個有權有勢,一個有錢,一拍即合。
齊王外出自然用的是化名,白業等人稱其為公子(先秦稱諸侯的兒子為公子,女兒亦稱女公子。漢至唐,公卿之子謂公子)。
西漢初年,這時的飲食自然是單調的,但這個來自21世紀的劉襄自然是對這些所謂山珍海味沒有什麼感覺,不止調料單一,煎炒燜炸滷燉自然是別想了。
雖然說劉襄已經從各地蒐集了許多食材調料,將一些現代美食在大漢複製了出來,可惜還沒有在大漢廣為流傳,只在刀間所開的酒樓有銷售。
在店中等了一盞茶的工夫,劉襄一行人所點的菜自然陸續上桌。祝午等人自然和齊王坐在一起就餐。
劉襄輕聲道:“各位盡興,今天沒有君臣之分,以後我齊國發展依仗各位了。”
白業等人受寵若驚,忙言:“能得公子賞識任用是我等福分。”
“罷了罷了,別說這些了,菜都快涼了,你們是要餓死本公子?”劉襄佯裝發怒道。
酒足飯飽之後,劉襄有點無奈道:“此酒不夠味,不適合我等大丈夫飲,不夠烈。”
然而轉念一想,貌似自己蒸餾製造出高度數酒還沒有帶來,不免有些遺憾。走出包間,自然有人付賬。
齊王開始琢磨自己該乾點什麼,自己宮中自然少不了呂后的眼線,之前送來的女子中的錦瑟倒是可以利用的一枚好棋子,昨天敲打了她們,想來能夠安分一段時間,畢竟堂堂諸侯王,要是沒處死幾個人的權力那也就成了笑柄了,老劉家的七國之亂想來也不會發生了,當務之急是如何麻痺呂后,然後快速壯大自己。
劉襄表示,寡人既然來到了大漢那麼劉恆、陳平等人註定黯然無光,歷史上的悲劇妄想重演。大漢立國有匈奴虎視眈眈,不得已和親,武德充沛的武帝自然受不了這個窩囊氣,可惜劉徹那小傢伙還不知道在哪呢,只能把這個重任扛到寡人肩上了。
過段時間再說了,寡人這段時間吃喝玩樂就可以了,“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寡人這一趟穿越的不虧,歷史上的遺憾要彌補,算了,現在想這些太遠了,還是先苟著,熬死呂雉這位狠人,想著想著劉襄昏昏入睡。
第二天劉襄感覺神清氣爽,感冒已經完全好了。
“刀間先生也不知道到匈奴沒,這也出發有大半月了。”劉襄自言自語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