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勃第一次喝酒喝醉了,他是被劉襄派人抬回去。

第二天魏勃一覺醒來,摸著腦袋感覺還是有點頭暈,他連忙叫來下人問話。

“老爺,您醒了。”下人恭敬道。

“我昨天是怎麼回來的?”魏勃問道。

“稟老爺,昨天是祝午大人送您回來的,你當時已經醉倒了。”下人道。

“快!備馬,我要去面見大王。”

魏勃心頭一驚,他不知道自己昨天有沒有酒後亂性,但他知道自己肯定亂了禮法。

“老爺!您彆著急,祝大人說等您醒了,讓我告訴您:大王並沒有怪罪您的意思,但大王也不想見您。”下人一字一句道。

“大王不想見我。”魏勃唸叨著這句話,反覆迴圈。

下人見狀也不敢多言,只能恭敬的站在旁邊。

“啊!我知道大王的用意了。”魏勃拍了下腦門大叫道。

“本大人身體不適,以後不見客,任何人都不能打擾我。”魏勃吩咐道。

魏勃雖然是個粗人,可也粗中有細,很快就明白了劉襄的用意,為的是讓即將上任的召平覺得他們君臣不合。

“是,小人遵命。”下人恭敬道。

魏勃從此開始稱病,緊閉大門不出,劉襄也不過問,齊國朝臣議論紛紛,都知道魏勃失寵了。

長安長樂宮

“太皇太后,有幾位大人委託小的給您遞上奏書。”張釋小心翼翼道。

“什麼奏章啊!不能再朝堂上講嗎?”呂后嘴上訓斥著,手卻很誠實的拿起奏書看了起來。

“太皇太后說的是,但現在畢竟朝政離不開您嗎?”張釋道。

“封呂臺為王!他們這是在胡鬧什麼,呂臺他何德何能配封王。”呂后看完奏書後大罵道。

“太皇太后息怒,酈侯畢竟是悼武王的長子,他無論是輩分還是能力都是有目共睹的,這幾位大人應該也是希望太皇太后可以賞罰分明吧!”張釋解釋道。

“唉!臺兒確實長的像我那死去的兄長,有時候看見他,哀家就想起我那兄長了。”呂后哀嘆道。

張釋明白呂后確實想封她的子侄為王,只是不想明目張膽的說出來,想要借他人之口說出。

“臣以為封酈侯為王是眾望所歸,太皇太后不必避嫌的,朝中大臣也對此事多有支援啊!”張釋道。

“那就由群臣來發表意見吧,要是大家都支援的話,那哀家就封呂臺為王。”呂后思付道。

張釋明白呂后是要他將封呂臺為王的事情透露給群臣,借他人之口說出,順便看看如今呂家的勢力在朝堂的影響力。

事實上呂澤確實在大漢功臣集團中威望素著,許多功臣都是呂澤手下的武將。比如開國十八侯之一的陽都侯丁復、在鴻門宴中護衛劉邦安全的信武侯靳歙,甚至連陳豨也曾經是呂釋的屬下。

呂后能夠臨朝稱制,很大的助力就是呂澤麾下的列侯們。呂臺是呂澤的長子,呂后如果封他為王,估計反對的阻力能小點。

第二日未央宮朝會

“稟太皇太后!老臣有事上奏”曲城侯蠱逢起身道。

“曲城侯怎麼今天來朝堂了。”

“太皇太后追封呂家諸王時他可都臥病在榻啊!”

群臣看見曲城侯蠱逢突然上奏書,頓時一片大驚,因為蠱逢恐怕是功臣集團中對呂家最忠心的列侯了。

蠱逢早年就是呂家門客,得知劉邦得到呂家支援,他專門從曲城千里赴碭地加入劉邦軍隊,長期待在呂澤麾下,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呂家集團的。

“曲城侯有事就請講吧!”呂后威嚴道。

“老臣請求封呂臺為王,繼承悼武王爵位。”蠱逢道。

“臣附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