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昕,許文,哈哈哈!多日不見,你兩人依舊風采依舊啊!”劉襄看到兩人,激動的離開王位,拉著兩人坐下。

“齊王您如今倒是戴珠纓寶飾之帽,腰白玉之環,左佩劍,右備容臭,煜然若神人啊!”許文開玩笑的調侃道。

許文師從雜家,平日放蕩不羈,甚是瀟灑,別人都是屁股放在腳後跟,跪坐在席子上,他卻直接雙腿叉開,屁股坐在席子上。

“哈哈!人道我貴,非我之能也,此乃時也、運也、命也。不過生在王家罷了,許兄莫要拿我開玩笑。”劉襄答道。

劉襄與這兩人相交時並沒有告知自己的真實身份,還是後來被許文識破的,幾人從沒有計較過彼此身份,一直稱兄道弟。

“不知齊王這麼著急的找我兩人何事?”朱昕疑問道。朱昕一襲白衣,相貌平庸,但卻周身流露出法家人所有的鋒銳氣魄。

“我從長安得到訊息,陛下恐怕時日無多,然那呂雉婦人身體似乎還硬朗著呢。”說道這裡劉襄冷哼一聲。

“陛下性格優柔寡斷,但好歹還能讓呂雉收斂一點,不敢做的太過分,若是陛下離去,恐怕呂后真的要無法無天了。不知道你兩人有何看法?”劉襄問向兩人。

“呂后亂政不正是齊王您的機會嗎?”朱昕反問道。

不待劉襄說話,又自顧自的說起來了,“如今皇帝子幼,甚至皇子的血統都有人懷疑非皇室血脈。淮南王傲慢卻又缺乏氣魄,他唯一的底氣不過就是呂后撫養他長大罷了;”

“代王雖有才能,然代國弱小;吳王劉濞倒算的上一個競爭對手,但他畢竟不是高皇帝這一脈的,剩下幾位諸侯王都性格軟弱,恐怕無所作為。”

“在下的建議還是不能得罪呂后,呂后在大漢聲望太高了,欲成大事必須得到朝中大臣的支援,劉姓諸王看似強大,卻是一盤散沙。需暗中積攢糧食,施恩百姓,訓練軍隊。”

“還有您那幾個弟弟也都快成年了,把他們派到長安去吧!最好都和呂家人聯姻,向呂后表明忠心。等待朝廷變故,我們就率先舉起反呂大旗。”許文也搶答道,說話就是很直接。

“善”

“不知兩位可否成為寡人的幕僚,共謀大事。”劉襄鄭重問道。

孝惠、高後時,天下初定,郡國諸侯各務自拊循其民。漢初,諸侯王在封國內幾乎就是土皇帝,任免權,徵稅權都握在自己手裡。

“我兩人在來的途中已經商量過了,大丈夫生於天地間,當立不世之功,願效命於我王,一展畢生所學。”兩人異口同聲道。

劉襄知道他不能光靠父王留下來的人,必須要打造自己的班子,所以他一繼位就封白業為郎中令,許文,朱昕兩人為卿大夫。

老臣魏勃還是中尉,祝午為內史。不過他的舅父駟鈞卻讓他很頭痛,因為歷史上那幫高皇帝老臣就是用舅父品德來攻擊他,讓他錯失皇位。

《史記》·齊悼惠王世家大臣議欲立齊王,而琅邪王及大臣曰:“齊王母家駟鈞,惡戾,虎而冠者也。方以呂氏故幾亂天下,今又立齊王,是欲復為呂氏也。代王母家薄氏,君子長者;且代王又親高帝子,於今見在,且最為長。以子則順,以善人則大臣安。”於是大臣乃謀迎立代王,而遣硃虛侯以誅呂氏事告齊王,令罷兵。

劉襄必須想辦法恢復舅父的聲譽,畢竟漢朝是以孝治天下,如果自己這一關都過不了,如何改寫命運。

(白業,朱昕,許文皆為虛構角色,因為劉襄最終沒有成為皇帝,兩千年過去,關於當時齊國的資料較少,為了促進劇情發展,特意塑造的,還望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