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董無奈白了他一眼。

看著好大兒難過的樣子,最終還是不忍安慰道:“回去多吃點核桃吧,就你這智商,也別想著跟那些花魁一樣單飛了。”

“你看那些有點名氣就飄了的花魁,失去衛玆的資助後,哪個不是瞬間跌落神壇,落了架的鳳凰不如雞?”

而且,歷史上你單飛最後的成績,就是……白門樓。

還是安安心心給老夫打工吧。

“行了,時間地點人物三要素都有,老夫也知該如何安排了。至於王允還有什麼後手,到時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遲。”

不是他輕敵,而是擁有絕對的實力後,任何多餘的動作都是沒必要的。相反,一動才會亂,一亂反倒會出錯。

待兩人離去,老董眼珠不由轉了兩輪,嘴角輕笑,“相國?……居宰輔之位,為百官之長,與丞相略同而位稍尊。”

“這職位果然還是來了……王允啊王允,汝可真是瞌睡了送枕頭,咋就知道老夫最近想升官兒了呢?”

到了後天黃道吉日,老董好好打扮了一番,出門前拜見母親。

董母顫巍巍地摩挲著老董雙手,擔憂地道:“吾近日肉顫心驚,恐非吉兆。”

“母親,那都是封建迷信,咱不信這一套哈。”

老董自然不以為意,帶著阿韋虎衛營及大批兵馬陳列路上,前遮後擁、浩浩蕩蕩地向北宮進發。

路旁百姓早已聞此訊息,自發擺上香案供臺、鮮花美酒,在路上高呼‘萬歲’。

一身金絲明光鎧的董卓,見此不由豪情萬丈。命馬車大開車簾,向四周揮手致意,猶如一大朵黃菊花在路上綻開……

“一年前,老夫從幷州踏上征途,開啟入洛陽的命運轉折,大漢秋海棠葉遂歸於一統。”

“西涼鐵騎所到之處,民眾竭誠歡迎,真可謂佔盡天時。那種勃勃生機、萬物競發的境界,猶在眼前。”

“短短一年後,這裡竟至於一變,而為老夫的葬身之地了嗎?”

呂布和典韋對視一眼,隨即又同時看向老董,不知他又在發什麼瘋。

當然,也都懶得搭理他。

沒有捧哏的,老董無奈只能自導自演,猛然一掣劍繼續道:“無論怎麼講,此番入宮,是八萬精銳對一個孤寡老頭兒,優勢在我!”

話音剛落,馬車忽然一歪。站在車上的老董重心不穩,當時一個屁股墩兒坐地上,狼狽不已:“不會這麼邪門兒吧?”

“老夫就是個裝個逼,難道還真會遭雷劈?”

馬車匆忙下車檢查,發現是一車輪折了。老董無奈下車乘馬,又行不到百步,那涼州大馬竟忽然咆哮嘶喊,掣斷轡頭。

老董有點慌了,問身後的李肅道:“車折輪,馬斷轡,其兆若何?”

李肅抱拳:“乃太尉應紹高升,棄舊換新,將乘玉輦金鞍之兆也。”

老董就奇怪地看向李肅:“老夫讀書少,汝可不要騙老夫……”

話音方落,忽然狂風驟起,昏霧蔽天。老董又問道:“此何祥也?”

李肅腦門兒冷汗都下來了,道:“此,此乃主公登相國之位,必有紅光紫霧,以壯天威耳。”

“嗯……”老董點頭,道,“昏天又暗地,忍不住的流星,燙不傷被冷藏一顆死心。老夫苦苦追尋,可不想茫茫然失去相國之位……”

李肅當時有些傻,完全接不住話茬兒:大漢相國之位交給他?……這何愁社稷,不早日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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