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像沒有國家能開展針對智氏吞併齊國的大規模軍事行動?

老智家需要防備的是那個“只怕萬一”的可能性發生!

歷史上有許多開國之主或有為之主經常離開都城外出巡視,可能不是他們喜歡亂逛,完全是帶著震懾的目的在舟車勞頓。

拿智瑤這一次巡視佔領後的齊地當例子,他身邊時時刻刻有一個“師”的兵力,到哪裡都能輕易鎮壓不服,別說身份帶來的震懾力度了。

這樣幹可以最大程度地震懾宵小,使得本來想做什麼的人只顧逃竄,沒有魄力發起顛覆行動的同時,他們努力經營的基業必將被最大力度的摧毀。

事實上,因為智瑤會去那裡巡視,不止隨行的隊伍會事先清理地方,負責地方的人也會更用心去甄別善惡,兩相合擊之下除非暗地裡的人足夠強大,要不然面臨的狀況不是逃竄就是毀滅。

得知智瑤在齊地巡視,列國產生的第一個想法大約是:“智氏已經有了極大的防備心,沒有十足把握絕對不能輕動!”

像是吳國可能會有另一層的計較,大概會思考:“有能力將智瑤困在齊地的某處,或是進行殺死嗎?”

如果有可能的話,吳國必然會付之行動,導致智瑤想要學習嬴政、劉徹、乾隆的做法,得了一個楊廣的悲慘下場。

“夫差才是楊廣,我怎麼可能是!”智瑤來到了與莒國、魯國的邊境線。

這裡在後世被稱為膠州灣,目前是一個看去荒無人煙的所在。

以風景來說的話,其實真的沒有太值得稱道的地方,類似的環境在當前多不勝數。

智瑤看向了對岸,那裡一度被稱之為“天涯海角”或“世界盡頭”之類,正式的命名叫琅琊。

當然,不管“天涯海角”還是“世界盡頭”什麼的名稱,其實就是戰國或秦帝國時期的眼界限制。

後來的人們走得越來越遠,見識也越來越廣,很長一段時間裡將現代的海南視為真正的“天之涯,海之角”,然而卻是另一種受限與見識產生的思想狹隘。

信不信到未來,人們又會產生“小破球那麼大,我想到處走一走”以及“我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乃至於“這個宇宙已經困不住我,我要去遊歷多元宇宙”等等之類的思想革新?

“此處需有移民,以設船坊。”智瑤說道。

在沿海走了一圈,能看到不少天然的靠岸深水區域,無疑就是適合作為天然的良港使用。

正常的海岸應該是一種從陸地慢慢向外海傾斜的大陸架。這種海岸的條件下,船隻壓根就無法太過靠近岸邊,停在幾百米外都不顯得稀奇,上岸依靠小舟運送人員與物資。

船隻可以直接靠岸的海灘?具備人工挖掘深港之前都被視為不可多見的天然良港,發現一處都算是賺到,不好好利用起來的話,不是傻子就是壞人。

司馬穰苴有些頭大了。

講道理,濰水以東都算是陳國的地盤,是吧?

哪怕智氏開口就會讓媯姓陳氏滾蛋,除非智氏能夠爭取到莒國,或是乾脆將莒國滅掉再實施吞併,要不然當地會在長久的時間裡變成跟吳軍交鋒的戰場。

另外,哪怕是智氏爭取到或滅掉莒國,難道忘記吳國可以跨海作戰這一點了嗎?

所以了,在這個天然海灣設立造船基地,註定會讓吳國注目,但凡吳國君臣有點腦子,不可能沒有動作的!

很大機率的可能性就是,未來智氏與吳國不止會一再發生陸戰,海戰也絕對不會少。

“‘舒州’便是良地,無有受襲可能。船成可由大河出海……”司馬穰苴話說到一半自己停下來,感覺自己好像誤解了智瑤的意圖,或者說沒有理解透徹。

老智家當前正在“舒州”研究航海用途的船隻,眼見著媯姓陳氏已經做了跨海遷徙的事情,再有吳國屢次跨海出擊的事實擺在那裡,以情況論定會很快定型一類船隻再大量打造。

為什麼要那樣?一切只因為智氏有了海防需要,不但要時刻監控或是威脅媯姓陳氏,更要防備吳國從海上來襲。

沒有一支海防力量的話,以後智氏會有很多苦頭受。這個是一種必然的事實!

司馬穰苴的思維有些飄,想道:“吞併陳國之後,一定要第一時間從海上襲擊吳國。用這種方式展現智氏也有跨海作戰的實力,使得吳國投鼠忌器,不敢輕易跨海作戰。”

這叫什麼?叫你有我也有,你能我也能,進而形成一種相互威懾。

話說,智瑤怎麼巡視到陳國的疆域裡面了?

不是智瑤的臨時興起,純粹就是一種態度的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