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東籬延和田上裳就帶著強烈的慾望,他們渴望獲得爵位的同時,增加自己名下的土地數量,擁有更多的財帛。

其實,“薊”城之內的氣氛很緊張,街道上的人來往無比匆忙,每一個人的臉上還有著一種叫憂心忡忡的情緒。

沒法子的,屠何與東胡一起入侵燕國,關於無終已經正式作為燕國的敵人參戰,訊息也傳得滿天飛了。

各種渠道傳來的訊息都在說明戰況很激烈,說不定燕國又要像發生的好幾次事件那般,邊境各城邑和村莊失陷,軍隊在“薊”以北各處險要地形駐防,層層阻擊南下的異族大軍。

一旦那些防線被突破的話,燕國將要迎來又一次的首都保衛戰。

真的到了那種程度,有多少地方會被洗劫一空,城池與村落遭到不可知的破壞?

最重要的是春播已經結束,曠野的農田要是被摧毀的話,顆粒無收之下今年又有多少人要被餓死。

燕國各地不斷有人受到徵召或是自發組織前往北部的前線,各處的青壯不說要被抽空了,緊張與忐忑時刻纏繞在得知狀況不妙的人心裡,倒是那些什麼都不知道人還能正常生活。

正在入侵的原軍以及訊息閉塞的燕國人,他們並不知道對陣東胡的燕軍確實敗了。

燕君稱憂心忡忡的不止是對戰東胡的大軍正在撤退,很清楚一線崩潰之後,其它戰線也別想安穩。

面對這種狀況,燕君稱沒有想過學習衛國某國君趕緊逃跑,找個地方再立新都。

燕國與衛國的情況不一樣,地瘠民寡的現狀下遷都到哪裡都不會讓糟糕現狀得到緩解,一旦失敗情緒蔓延全國甚至會讓情況變得不可收拾。

因此,燕君稱想的不是逃跑,精力動員可參戰的兵力,同時已經安排儲君載將會押送一批物資前往前線,用以激勵燕軍拼命抵抗。

事情的進展就變成了燕國儲君載帶著從宮城整理出來的物資要出城,有原國的一些羽林軍準備奪取城門,還有後繼大批羽林軍正在向“薊”奔襲而來。

“為何城門處突增大批士兵?”東籬延覺得事態有變,一再猶豫還是找到了另一名袍澤。

原芒皺著眉頭,遲疑說道:“有貴人將要進城或出城?”

比起東籬和田上的字首,用“原”來做字首,好像顯得正常了許多?

也就是智瑤需要面對的事情太多,暫時還沒有注意到登記造冊時那些復字的字首,要不然看到田上、田中,井邊、井上,三上、三下之類,說不定會吐血?

諸夏的姓氏演變到底怎麼來的?反正一定有人為干預的痕跡。

對於當代來說,得知能夠擁有字首,字首還將延續到子孫後代,他們真的不敢跟貴人牽強附會,去選擇已有的姓或氏來當字首,怕的就是貴人知道了會算賬,可不就字首方面往離奇的方向在狂奔了嗎?

另外,原國這邊有一個字首佔了九成,那就是“原”這個字首。

人們的思想挺樸實,像是選東籬或東郭的人一見就普通,一聽還是個地名,還不如用國家的“號”來當字首,感謝統治者帶來的生活變化,下令了“生是原國的人,死做原國的鬼”的決心。

越來越多經過偽裝的羽林兒郎變得緊張,一切只因為他們發現城門有要戒嚴的跡象。

“未曾聽聞馬蹄聲,如何是好!”

陣陣如滾雷一般的馬蹄聲就是他們發動的訊號,沒有得到訊號之前,任何的輕舉妄動都有可能讓燕軍加強戒備,想要奪取城門可就要充滿變數了。

東籬延聽到動靜,不是等待的城外滾滾馬蹄聲,相反是城內有馬蹄踩踏地面的悶響,轉頭過去看到的是一支隊伍正在朝城門而來。

這一支便是燕國儲君稱要往前線勞軍的隊伍,打頭的便是承載太子稱的車架,後面跟隨著一乘乘戰車,兩側有士兵環衛,後方則是士兵以及承載物資的馬車或是牛車。

必須承認一點,偽裝入城的羽林軍兒郎要麼是陷入呆滯,不然就是滿臉的緊張。

這實在是太湊巧了吧?要是現在城外想起馬蹄滾雷聲,他們哪怕是拼死奪取城門,馬上就要迎接大批燕軍反撲,不到五十人能堅持多久,可別是己方大軍未到,城門又被燕軍給奪了去,真的這樣要從奇襲變成攻城了。

不幸或者幸運,一直到燕國儲君稱的這一支隊伍出城,城外的滾滾馬蹄聲還是沒有出現。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