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瑤就是提出一個構想,行不行需要技術人員進行討論,少不得需要根據實際情況,再構建出相關的模型,反覆試驗才能得出一個大致靠譜的結論。

模型?其實就是像比沙盤更精細的玩意,只是比軍事用途的沙盤更加講究。

另外,沙盤本來就不是兵家首創,其實是搞水利工程的家族先創作出來。後來用於戰事的次數多了,很多人誤以為是兵家首創出沙盤。

智瑤需要等一等,等竇氏和公輸氏討論一個可行方案,包括在哪個河段,預計需要多少勞動力,耗時多久之類。

“我也算是彌補了‘智瑤’是中原地區第一個建造大船的操作啊!”智瑤心裡中覺得有什麼怪怪的。

什麼?智瑤竟然是中原地區第一個造大船的人?這個的確就是!

原版歷史上的智瑤利用吳國使節團到晉國出使,造了一艘能夠容納兩千多人的大船,打算借送吳國使節團經由大河的機會去偷襲衛國。

吳國使節看破了智瑤的計謀,不願意乘坐晉國的大船,使得智瑤光有計謀卻無法施展,讓衛國逃過了一劫。

能夠裝載兩千多人的大船該是多大?史料上也就是提了一嘴大船,並沒有記錄大船的相關資料。

智氏目前當然有造船的工廠,一個位於“鄴”城東南方向的“戲陽”,另一個則是在靠近燕國的“舒州”邊上。

到目前為止,智氏造出來最大的船隻,長二十四米寬十六米,造型分為兩類,第一款似於兩宋時期的福船,第二款則是諸夏比較傳統的樓船,一致的是都擁有龍骨。

兩種不同款式的船隻,設計理念皆是來自智瑤,其中樓船是平底船,福船則是尖底船。

建造樓船的工廠位於“戲陽”,福船的建造地則是在“舒州”。

對了,“舒州”是一個全新的行政單位,那邊其實並沒有多少黎庶,地理方位是在大河北河段的出海口附近,正是因為這樣才會將福船的建造安排在那邊。

以當前的時間段來說,智瑤更加重視的是樓船。

畢竟,奔向大海什麼的不是主要,內陸河段對船隻的需求顯得更加重要,怎麼能夠幹出不分輕重的事情呢?

時隔三個月後,公輸班和竇朔才結伴過來求見智瑤,看來是給的任務有結論了。

“如何?”智瑤等了三個月,一次都沒有催過,事實上早就等得急不可耐了。

公輸班和竇朔對視了一眼,由前者說道:“填石造嶼,公輸氏與竇氏以為可行。”

聽到答案,智瑤大大鬆了口氣。

竇朔低下頭說道:“若是建壩攔水,需以考究年份。另,行填石造嶼之事,兩岸或需建堤壩以防不測。”

早有心理準備的智瑤鬆了口氣,又將眉頭皺了起來。

修建大河兩岸的堤壩啊?可以想象工程量會多麼大,動用的勞動力又該是多少。

竇朔頓了頓,接著往下說道:“朔以為,或可先行造嶼一二,屆時勘探水位以作確認?”

河面寬度超過六百米,其實造二十米直徑的島嶼,產生的影響不至於太大。困難的地方在於人工建造島嶼到底會對河床造成哪種程度的改變,要是底下的基座涉及面積不大,造成的影響自然極小。

智瑤可不敢拿大河開玩笑,一旦大河出現問題,絕對會是一個禍害許久的大麻煩。

“再行勘探,若離‘濮陽’略遠,亦是無礙。”智瑤做出了妥協。

橋肯定要造,採取難度最低和產生的後患最小的方案,肯定是第一優先選擇。

得到示意的公輸班和竇朔心理壓力變小,談了該談的事情就離去。

智瑤搜腸刮肚回憶了許久,想了老半天竟然沒有想出歷史上誰在河北大河造橋的記憶。

這裡智瑤卻是錯了,歷史上在春秋晚期有在一個叫棘津的地方建造跨河大橋,後來橋樑雖然出現損壞,可是一再修葺使用,用到了隋唐時期,名字也從一開始的“棘津”到戰國改稱“宿胥口”,到了西漢改稱“白馬津”,後面西晉又使用“棘津”這個名字幾年,搞到東晉又變成“白馬津”,反反覆覆變著名字玩。

智瑤這一次發愁不到一個月,放寬了條件之後,公輸氏和竇氏果然傳來了好訊息。

並不是什麼偶然,其實就是地理位置的環境就是那麼回事,兩個家族勘探完現在還沒有名字的那個地方,也就是棘津河段,給智瑤帶回了好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