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瑤搞了軍功爵的初始版,核心就是驅使士兵像只盼望獲得軍功的野獸成長,註定不會成為什麼文明之師,成為一支虎狼之師還差不多。

同時,智瑤在搞出初始版的軍功爵制度後,察覺到了麾下正在往野獸的道路上狂奔,一開始驚訝又有些發怵,經過詳細思考得出的結論是有利有弊。

利自然是能激發好戰性,弊則是各種鬥勇好狠的想象會很嚴重。並且還有一個弊端,某天智氏沒有土地用於賞賜,或是賞罰不公,遭到反噬會是一種必然。

所以,智瑤對創造出一套律法更為迫切,乃至於找鄭君勝想要閱覽子產所鑄的刑鼎和討要“竹刑”。

目前智瑤還能改變建設軍隊的策略,不創造出一支獸軍出來,可是戰爭本來就是釋放各種殘忍,智瑤不那麼幹的話,等著別人先做,再被各種花樣吊打嗎?

文明之師?智瑤覺得某天完成了目標,能夠施以強者給予的仁慈。

其實吧,可以玩白皮的那一套,先把壞事幹盡了,掌握了話語權,再給弱者各種洗腦,狡辯自己其實好人來著。

晉軍與楚軍出現交戰,開心還是鄭人最為開心。

智瑤當然能夠派人去向白公勝解釋,可是大家的身份地位就擺在那裡,誰還願意認慫呢?

很多時候的衝突就是因為意氣之爭,不用說智瑤還有跟楚軍掰掰腕子的心思了。

“我已邀楚軍會獵。”智瑤在新一次的會議上說道。

不少人露出詫異的表情,覺得根本沒有這個必要。

希望有所表現的人,比如鍾武就立刻變得興奮起來。

魏駒和韓庚對視了一眼,一致朝對方點了點頭。他們屬於早想找機會對新軍進行試煉的型別,鄭國不給機會,對上楚軍也不錯。

甚至可以說,他們認為拿楚軍試煉自己的新軍遠比鄭國、衛國、魯國、宋國等等列國更加合適。

畢竟,楚國是老牌強國,並且是一度問鼎的國家,跟楚軍較量才能對新軍起到真正的考驗。

晉軍打其他諸侯?基本就是大人教訓孩子,無法試煉出新軍的成色。

趙伯魯立刻露出了愁容。

如果不用打的話,趙伯魯是真的一點不想有任何折損。在他看來,能夠帶著收穫回去就是極好的事情,何必打打殺殺啊!

魏駒說道:“此戰,我為‘左拒’。”

他說的左拒其實叫左矩,而‘矩’就是方陣,魏氏想要得到一個列在戰陣左邊的位置。

智瑤對魏駒這麼積極沒有意外。

魏駒剛剛成為一家之主,還獲得了卿位,恰恰是最需要表現的時刻。

魏氏新軍需要得到檢驗,打輸了還有一眾小夥伴兜底,不可能出現什麼一潰千里的大敗。這種美事並不常有,魏駒不懂抓住就是智商有問題了。

“請允許我為‘右拒’。”韓庚一咬牙,說道。

鍾武立刻說道:“我為‘鋒銳’。”

好傢伙,真的是好傢伙,鍾武要了前鋒,魏氏和韓氏搶了左右方陣,積極性都這麼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