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攻打東山黑狄的是程朔,他將率領三個“旅”的兵力繼續征討“蓋與”的西部,做到將東山黑狄徹底驅離。

“世子,今歲新軍不動?”子路知道智氏已經開始集結部隊,新軍這邊卻是沒有得到什麼指令。

智氏新軍目前的編制分為兩個部分,正式編制的人數有三千四百零九人,還有一支用來作為補充血液的四千餘人預備隊。

話說,智瑤來“邯鄲”是視察沒錯,本身也有帶新軍奔赴戰區的任務。

“如何?將士聞戰而喜?”智瑤問道。

去年攻打東山黑狄,軍功的賞賜已經發下去。賞罰方面經過了一再確認,好些立有功勞的人都將好處拿到了手,該受到懲罰也已經執行。

對於變革智瑤是認真的,絕對不允許出現有功不賞的情況,以至於好多人可能是獲得了一座屋子和多少畝的土地,或是得到了屬於自己的奴隸,搖身一變從此成為一名有恆產的人了。

歷史上趙鞅在“鐵之戰”面臨困局,不得已才將賞賜涉及到“徒”以下的階層,即便是奴隸也能依靠殺敵重新獲取自由乃至於財富。

智瑤乾的事業更像是商鞅的那種,差別是沒有大張旗鼓去做,涉及到的層面也僅僅是在智氏內部。

子路很嚴肅地說道:“全軍願為智氏效死!”

上升的渠道本身就擺在那裡,可是好多貴族願不願意給予獎賞是看心情,辦不到賞罰公正。

不開玩笑的來講,身份地位不夠哪怕是立了功,信不信功勞被移花接木?而這還是“徒”以上階級的待遇,之前“徒”以下階級無論是立功還是死了,反正沒有功勞那麼一說。

所以,僅僅是智瑤將“賞”延伸到“徒”以下的階層,並且辦到了“言必信,行必果”,足夠“徒”以下的階層願意為智氏奮戰至死了。

智瑤先道了一聲“善!”,又問道:“餘者可有言論?”

原先那樣的待遇只在“徒”以上階級,屬於他們的特權竟然延伸到“徒”以下階級,“徒”以上階層有怨言也不是什麼值得奇怪的事情。

子路說道:“怨言少也。”

話說,以前“士”和“徒”立下功勞有沒有賞賜,其實也是靠貴族嘴唇上下一碰。

現在智瑤拿出了明文的賞罰制度,犯了什麼錯得到什麼懲罰,立下什麼功勞得到什麼賞賜,還嚴格地遵行自己定下的規則在進行賞罰,會有人感到自己的特權遭到侵犯,更多的人肯定會因為賞罰分明而喜悅。

等於說,智瑤僅僅是將賞罰制度弄出來,再嚴格地去執行,打從事實上就是在某種層次上領先所有國家,別說是家族的層次了。

“我與大人已商議,賞罰通行智氏,今後非新軍獨有。”智瑤說道。

子路立刻行禮,喝道:“為智氏賀!”

肯定是智瑤先知道新軍這邊的情況,才向智申建議在整個家族執行,一件事情裡面肯定是伴隨著好與壞,能夠對家族起到助益作用,壞的那一部分是完全應該承受的。

智瑤巡查了一圈,看到的發展計劃正在有條不絮地進行,對各專案負責人進行了賞賜,隨後帶著新軍以及後備隊離開“邯鄲”了。

這一次來“邯鄲”,智瑤並沒有去見老子或孔子,不見的理由是不想聽到他們對趙氏的世子更替發表言論。

老子可能只會感嘆幾句禮崩樂壞什麼的。

孔子必然是各種噴,甚至會想借智瑤的口被趙鞅知道。

至於說孔子為什麼對智瑤非嫡出繼承智氏沒反應?不是什麼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壓根就是嫡出就代表有繼承權,再來智氏對智瑤的上位定義為程宵主動謙讓。

另外,孔子自己也是排行老二,他一樣繼承了孔氏的基業。

智瑤率軍走的是大河沿岸,到了“中牟”與智徐吾會合,麾下兵力約是三個“師”的數量。

“世子如今已是養由基第二。”智徐吾顯然是聽到了相關的言論了。

智瑤聽了只是一笑,才不會說自己不想當什麼第二,要做就做第一之類的。

智徐吾又說道:“士皋夷早在等候世子。”

誰?

士皋夷?

幹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