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伊安正式宣佈《佩特拉赦令》前,不論是佩特拉法庭,還是維持治安的守備隊都秉持著公正的態度對待信徒。

不論是公教徒,還是教改派系得到待遇都是一樣,《佩特拉赦令》僅僅是正式肯定了對於教改派系的公正。

“據我所知,這是帝國內的第一條信仰寬容的法令了。”杜爾特如實評價道:

“那些激進人士一定喜極而泣,恨不得馬上跑到這裡來安家,我們又要忙活一陣了。”

在伊安的授意下,索伊爾會在移民登記時詳細記錄個人資訊,不止包括性別、年齡、家裡幾口人等基礎資訊,還包括技能、職業、識字水平等資訊。

大量移民的湧入勢必會增加行政成本。

“他們也不是隻會帶來麻煩,我現在只是穿過一條街道都能看到帝國各地的特色。”伊安笑著攤攤手,這些特色體現在諸多方面,比如品類繁多的鄉間小吃、風格各異的民俗裝飾、不盡相同的口音。

“他們建立的學校也幫了我們不少忙。”

原本教改派系組建的學校更像是社群幼兒園,只是為了集中管理無人看護的孩子,是對內開放的一種育兒措施。

但在佩特拉的特殊環境下,這些學校效仿當初伊安搞過的夜校,請了一些安度因人為成年人教授薩珊語。

隨後各項教育課程逐漸擴大,將帝國文法、數學等實用性強的技能也涵蓋其中。這些原本依託各個教派建立的學校為提供佩特拉的識字率做出了卓越貢獻。

“現在克雷蒙特主教也因為和隕涕日的牽連受到了沉重打擊,教改派系也因為赦令和我們牢牢綁在了一起,目前來看佩特拉內部算是安定了。”

杜爾特摸了摸肚子,或許自己終於可以結束節儉生活,開始享受一下生活了。

伊安沒有回應,他意味深長地看向廣場,帕索斯正在向神廟而來:

“去吧,去幫我看看那些僱傭兵的情況。”

待杜爾特離開後,帕索斯也走入了房間。

“大人。”帕索斯一如既往隨身穿著軍服,硬朗的面孔在風沙之中更加堅定。

伊安注視著他的眼睛:“非常感謝你一直以來的支援,你所訓練計程車兵非常優秀,如果沒有你在,我現在可能還縮在城裡求著聖殿騎士團救援。”

如果現在站在對面是索伊爾,他會露出謙遜地笑容,謙虛地表示感謝。

如果是杜爾特則會毫不客氣的應下,並表示自己會再接再厲。

但帕索斯僅僅是沉悶地點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

換做平時伊安可能會非常鬱悶,但今天他可不是為了單純的誇獎對方。

“關於陣亡士兵的撫卹問題一定要足額髮放到他們的家屬手中,確保士兵們能夠安心。如果缺少軍費可以向索伊爾申請。”

對於士兵的待遇,伊安一直看著非常重,想要別人為他奮勇作戰,那就要拿出點實際的東西。

“弗朗索瓦爵士的傭兵團已經前往凡城修整,他們會在完成補員後返回。為了應對古蘭沙漠的局勢,新招募的傭兵團很快就會到佩特拉,這些人都交給你管轄。對於他們的待遇可以降低一點,以體現本地士兵和僱傭兵的區別。”

帕索斯一一應是,記下了要求。

伊安暗暗嘆了口氣,他沒有等到想要的東西,他隨意地靠在神廟窗戶的外延,耳邊能模糊的聽到廣場中市民的聲音。

他用眼神示意站在門口的珈藍離開,留下他和帕索斯兩人:

“你想家了嗎?我聽說之前你在阿加圖斯的戀人為你寫了信。”

帕索斯今年已經快三十歲卻仍然沒有成家,在男性十幾歲就成家的帝國算是非常少見了。

“現在佩特拉的情況已經好轉了,很多騎士都把家人帶到了佩特拉居住,為什麼不把她帶來這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