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天色漸深,帶著淒冷。

越往茶館裡層走,仔細一瞧,越覺得這裡的所有人都不正常,隨意玩弄,發洩慾望、虛榮偽裝、浮躁心慌.....各有各的病態。

都是來自不同地方,為了一個共同的娛樂走到一起來了。

心悅和小姨被安排在不同層次工作,而且這兩個月她們不能見上一面,這樣一來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小姨去了麻將層,走的時候看著悅兒滿眼憂色。

小姨不要怕,不要勉強自己做任何事,我會盡快帶你離開這裡的。她微笑看著小姨,語聲穩穩。

姐姐直接帶著心悅到她的秘室,濃烈辛辣似的目光直打量著心悅,見她有種本真的羞澀,口角凝香,什麼貨色都見過,便曉得心悅是一個極靜好的處子。

姐姐微微側目,從保險櫃拿起一把用純金定做的小刀,一把拽掉心悅的衣袖,在她手腕上刺一道口,呻吟叫了一聲,抽出金碗接起熱血泡。

心悅縮起身子瞪著姐姐瘋狂的行為,一層驚一層亂,這裡的一切說不出的空濛奇幻,也難以描摹自己現在的處境。

誰知驚魂方定,姐姐便一口氣喝完血大笑說,鮮。

喝完把金碗倒扣著,血澆灌在姐姐的身子和細胞裡,母夜叉般的姐姐臉色立馬如同羊兒那細嫩的肉脂。

活受罪的空房,使得姐姐刺激過深,同時與五個已婚男人保持強烈親密關係,滿足她極其渴望的幻想,一個瘋狂迷戀混亂意淫的老女人,所以她的快感產生於喝處子之血來保持年輕。

不過最後睡來睡去睡了個寂寞,只是被用過的棄婦。

“姐姐長得並不難看,只是氣色差了點,不能再喝我的血,我的血是毒血,只會讓你越來越醜。”

姐姐無視心悅的話,悠然自得地抽著煙,乾笑一聲,說她最終的目的就是要她兒子超凡,進牢裡,給他製造一個不可饒恕的罪名。

讓超凡血液裡都是毒,讓他的知、情、意精神繚亂、形象盡毀、事業全無,製造出最大的悲劇。

姐姐教導心悅要把握好,每一次靠近超凡都要表演得不冷不熱,絲毫不能出錯,要像頗有藝術修養男人理想中的情人那樣動人心魄,想要征服男人就是崇拜他,喜歡他。

姐姐心狠手辣,可怕,心悅不服的說,我不要,我不會你這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只想按著我心裡的想法來。

“你不按我的意思來,那我就折磨你小姨,讓你小姨和我的男人在一張床上,然後讓全鎮的人都曉得,你想想後果是怎樣的。有何不可,都是成年人,不要覺得你永遠是嬌羞搖曳的純潔白蓮,什麼都不會,這些淫蕩表演全是我逼你的。心要狠一點,才能活下去。說實在話,你們閩南女人真是太過於逆來順受,無法自主,吃力又不討好,你看看閩南夜生活,多少本地男人左擁右抱的都是外地女人。”

姐姐言語間佔盡了鋒芒,算了,心悅懶得與她爭論,見機行事吧,保小姨和自己安全才是,只是期望不要把自己扭曲了。

“三天,給你三天,我要看到我想要的事情發生。”

神思遊弋間,摸不著該以哪種心態觸及的人正在窗外的仙橋上彈吉他。

他的音色力度一會兒柔裡含剛,一會兒冷中帶熱,迷濛誘人,這就是菊姨的兒子超凡了。

窺見他眉宇間神色一團叛逆,身形單薄,跟街頭賣唱很相似。

心悅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深深垂首。心中生起不清道不明的疑問,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