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漓的開口很是突兀,也很是張狂,讓城門口的諸位權貴忍不住都將目光投向了她。

下一瞬。

有人瞥見其如瀑的長髮和傾城的側顏,頓時眼前一亮,下意識讚歎道:

“好一個絕代佳人!”

“上個月嚴相五十歲生辰,稷下學宮的程哲先生獻上一本美人圖,王某有幸欣賞了其中幾頁,回家後夜不能寐!可今日見了此女,卻又覺得那本圖冊上的女子,至少有一半都遠不如她!”

“這是誰家的小姐?敢叫我們滾,想必來頭一定不小吧?”

“那是自然,你沒瞧見薛統領和嚴高都在其身後恭敬站著麼?”

“對了,嚴高怎麼會現身在這裡?看樣子……此女是宮裡的人!”

“宮裡的人又怎麼了?吾等皆是朝中重臣,即使是宮裡也沒幾個人有資格喊我們滾!”

“噓——”

突然,一位老臣低聲道:

“諸位大人,老夫知道此女的身份,她是景漓公主!”

有人想起來了:

“景漓公主?是那個被陛下賜婚給範喻先生的景漓公主麼?”

“算算日子,今日應該便是範喻先生的大婚之日吧?怎麼不見迎親隊伍,也不見有人放鞭炮呢?這位景漓公主不穿嫁衣坐花轎,反而來北門穿上禁衛軍的甲冑,這到底是在演哪一齣?”

“誰知道呢!不過諸位大人,別怪老夫沒提醒你們,景漓公主和景溪公主一樣,都是陛下的親女,身份尊崇,和以往那些被賜婚的義女可大不相同!”

此言一出。

不少早已知曉內情的權貴皆是沉默以對。

也有部分頭一次聽到這一樁秘聞的權貴們紛紛表示驚詫:

“親女?其母是誰?”

“陛下何時有了這麼大的一個女兒?吾等怎麼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將親女賜婚給範喻先生,陛下也太看重這個書生了吧?”

“嘖嘖,這位公主脾氣可一點都不比景溪公主小,範喻先生娶了她,以後可有苦頭吃了!”

……

正當權貴們為景漓而竊竊私語時,城頭上,景漓本人望著這一幕卻是微微蹙眉,臉上滿是不喜:

“看來,沒人把本公主的話放在心上啊!”

“嚴高,記下這群人的名字了麼?”

一旁,小太監低頭恭聲道:

“殿下,全記下了。”

景漓微微頷首,並徐徐拔出腰間禁衛軍的佩刀,朝城下丟了下去。

眨眼工夫後,佩刀落到城下,發出一聲砰響,正好插入了一口棺木的棺材板上,嚇得不少婦人丫鬟尖叫不已:

“啊——”

“殺,殺人啦!”

……

“……”

權貴們見到這一幕,皆是又驚又怒。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等人和景漓無冤無仇,可對方卻是那麼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