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很快就到了,然後拉著秦露滴滴咕咕的說了些話。

“真的假的啊?”

秦露大驚。

“我怎麼一點都沒察覺?”

不管是什麼時候,秦露可從沒有放鬆過對某一群體的關注,恨不能睡覺時候都把一隻眼盯在那些人的身上。

秦安聞言也納悶了,齊國公府裡他是不敢私下裡安插人的,但他也知道秦朗在府裡有的是人在盯梢,同時他妹子也肩負著這一任務。

畢竟日常生活中秦露與長平那邊的人打交道最多麼。

現在秦朗不在島上,府裡的情報可不會第一時間流到他這兒,那是要直接上報秦朗的。真的有事兒了才會把訊息透給秦安,讓秦安配合著查實。

他在外頭隱約發現了一絲不對,雖然還不能確定,但任何關乎國公府的事兒都是天大的事兒,秦安可不敢懈怠。

結果他沒想到自家妹子在府裡竟然半分異樣都沒察覺。

秦露臉色也嚴肅的很,自家哥哥乾的啥活她清楚的很,別看秦安說什麼隱約的一絲不對,但他既然敢找自己說話,那就說明這事兒十有八九錯不了。

瞬時間她額頭上就浮出了一層明汗。

沒的說,等她回去之後,一定要聯絡人,非把整個國公府裡裡外外的刮上幾遍不可。

小秦恆都還沒過百天呢,府裡頭絕對不能有半點事兒。

所以等到秦朗的船隻靠上了鬱洲山島碼頭,他看到的答桉就是一個血肉模湖的人。

“嘖嘖,這是那一頭的?給他給利索的了。”

秦朗沒想到自己真有一天能見到鐵打的硬漢,之前抓到的細作,甭說是硬氣的把所有的手段都給撐過去了,就是單單的夾官貼,都用不了三兩張就拉稀了。

這種人……,秦朗看著眼前的人,他搖了搖頭。既然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那就給他給利索吧。

漢子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勉強抬起頭,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睜開那腫的就剩下一條縫兒的眼,看了秦朗一眼,腦袋就又重重的垂了下去。

總算是結束了。

都說好死不如賴活著,但他卻願意用來生來世的一切換一個好死。

而且名頭響亮的軍情處不也沒從他這兒掏出半點東西麼,因為他就根本沒讓人動彈分毫,甚至都沒把真正的目的透漏出來。

因為現在根本就不是做大事的時候。

密探放心的死了,再也不用受罪了。

秦安卻被秦朗真正意義上罵了個狗血噴頭,碰到這樣的硬漢,問不出內幕倒也罷了,但查都查不出來路可就不應該了。

這人是燕京的還是金陵的?

這點很關鍵。

從理智上判斷,來自金陵的可能更大。但誰敢保證就不是燕京那邊的人在搗鬼呢?

剛開開心心的從齊魯回來就碰到這事兒,秦朗都有些站不住了。

他也要儘快的在府裡給捋一捋。

可事情就這麼奇葩,明明人都給抓住了,但府裡頭上上下下過了一遍的秦朗,愣是沒發現半點的不對。

從上到下,從高到低,男男女女都是一片紅心向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