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用錢砸出一片天(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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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從沒想過自己的‘第一仗’會是跟明軍打的。
他有想過是清兵的哨騎,或是土匪強盜,甚至是周邊的‘鄉兵’,可就是沒想過明軍……
然而事實真就比小說還要離奇。
翟敘的一念之貪婪,造成了現下的一切。
看著眼前押下的俘虜,他向李猛問道:“我們傷亡怎麼樣?”
“死了三個傷了七個,全是箭傷!”
李猛聲音裡帶著一抹難過,多年沒上過戰場的他,心有些軟了。
但也難怪,所有的鄉兵都是李猛看著一步步成長起來的,甚至死去的三人的名字他都能一一叫得出來。沒有甲衣的他們面對明軍的弓箭太吃虧了。
別說是重箭破甲箭了,就是輕箭都能一擊致命。
秦朗對此也無可奈何,一切都要等到溫家的軍械送到啊。
新近招攬的幾個鐵匠,手藝比之前的仨要強一些,可對打製軍器軍械,依舊是從頭開始。
劉昀很快就要啟程南下了,溫元輝都能想到的事兒,秦朗怎麼會想不到?
直接去金陵淮安勾人,要充分發揮自身的財力優勢,這才是正解!
但這一切都需要時間,充足的時間。
“你在遼東見過韃子,你覺得這些人比起韃子來怎麼樣?”
作為一個只聞‘八旗天兵’大名而沒有真正見過真人的主兒,秦朗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
因為他之前在網上看過一些質疑八旗兵的文章,說的是有理有據,明軍與之交鋒多次大敗中,很少有不受場外因素干擾的。甚至在幾次關鍵性對決中,最近的比如松錦大戰,場外的客觀因素還能佔據了主要地位,這自然就叫八旗兵的戰鬥力於秦朗心中打上了懷疑的標籤!
而且作為一個少民入主中原,以少馭多,神話自身,抬高自身,那都是必然的手段。從八旗鐵騎和槍炮的發展來看,滿清也的確是這麼做的。
這真的很難叫秦朗對之又一個確切的認知!
“那自然差遠了。韃子是敢死戰的,裡頭的白甲兵、紅甲兵也真的精銳,箭射的更準更狠。”李猛不假思索的就道,然後目光中才有了一絲變化。“如果今天換做了韃子,村口早殺穿了!”
秦朗動了動嘴,最終也沒說什麼。
他沒敢韃子正兒八經的照過面,一些話還是免開口的好。
飛快轉移了話題,把談論引到了八旗兵的弓箭上,後世有說清弓是中國弓箭的一個巔峰,射得重箭,威力大,破甲優秀,同時準頭高,雖然射程不怎麼的遠。
“少爺說的是,韃子的弓就是這樣。它們弓梢長,反有彎曲,弓梢根部有弦墊,這就使得它拉力可做得很大,用來射重箭時威力巨大。”
“據說是當年女真人留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俺倒覺得,韃子人口有限,當初各部征伐時,彼此軍隊的規模肯定都不會很大,器械自然也很少。所以,不可能跟咱們中原的大軍那樣靠大量弓手射出漫天箭雨、以火力覆蓋換取命中率。他們只能更傾向於獵手的戰法,以精準而殺傷力極大的近距離射擊將對手一舉斃命。”
“俺在遼東時,幾次跟他們交手,就見他們都是以盾車為掩護,頂著大軍的槍炮箭矢往前進,一直近到距離一二十步時才張弓搭箭,那準頭是真準。臉面、腋下,這些沒甲衣遮蔽的地方,一射一個準,箭頭也粗大沉重,捱上一箭不當場橫死也差不多了。據說當初薩爾滸之戰時,西路軍的杜大帥就是被一箭打中臉面,當場斃命。……”
秦朗知道這個杜松的,傳聞中被一箭射穿鐵盔,前世一度還是明軍軍備腐朽的鐵證呢,就跟相傳裡楊鎬瀋陽誓師,劉鋌祭天殺牛,結果明軍拿刀往牛肚子上連砍三刀都沒殺死,最後還是楊鎬看不下去拿出了自己的尚方寶劍才把牛殺死;又比如說劉鋌養子劉招孫在軍前演武,結果槍頭在揮舞過程中脫落被甩了出去;再比如最經典、流傳最廣的杜松帶著生鏽的頭盔被後金一發流矢射死。
尼瑪,想想都可笑。
杜松是一路大帥啊,他要帶的頭盔如果都生鏽,明軍上下豈不是叫花子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