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上根器足足來了六位。

除了鍾小龍和仇讓之外,傅蓉、劉五魁和戴著酒紅色鴨舌帽的張坤也跟在馬仙洪身後,急匆匆地走向陳朵的住處。

“教主,我剛才一直讓人看著這裡,沒見他出來,肯定還在裡面。”鍾小龍看向被關閉的門戶,擔憂道, “不知道陳朵大師怎麼樣了,那個傢伙的手段實在太詭異,恐怕陳朵大師也不是他的對手。”

“手段詭異?連陳朵也不是他的對手嗎?不愧是能夠讓王家顏面掃地的傢伙。”馬仙洪的腳步走得更快,“已經沒有動靜,陳朵……”

仇讓提醒道:“教主,你也小心點, 那傢伙的手段我們到現在還沒琢磨清楚。”

“沒關係, 我的護身法寶多。”馬仙洪擺了擺手。

劉五魁輕輕晃了晃扶蓉的胳膊:“蓉姐,那個呂真也是公司的人嗎?我看他挺不錯的唉,比小白臉子看起來順眼多了,還想介紹給你來著,沒想到那麼狡猾!”

走在前面的仇讓咬牙切齒道:“肯定是公司的人!陳朵大師說不定已經遭遇不測了,我一看那傢伙就知道沒表面那麼簡單,沒想到才那麼點時間就露了底!”

傅蓉拍了拍劉五魁的手背:“那傢伙的實力真強,小龍和仇讓兩個人連手還被三兩下就收拾了,教主恐怕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胡說。”仇讓不滿道,“教主的實力有目共睹,肯定不會輸給那個傢伙!那傢伙就是手段奇怪,要是摸清楚他的手段,肯定能找到方法剋制!”

進入陳朵的院子,馬仙洪大步走到門前,沒有任何猶豫,單手按在門上,用力向內一推。

兩扇木門應聲倒下。

看清楚裡面景象的馬仙洪一愣, 後面的鐘小龍、傅蓉等人也愣了片刻。

裡面沒有血腥場面, 也沒有預料中的陳朵失蹤的場景。

屋子內的呂真坐在陳朵的小床旁邊,右手抓著一隻身具白色環紋的大蛇,左手拿著一個杯子,正在小心翼翼地將蛇牙上的毒液沿著杯延,擠進杯子。

床上的陳朵專注地看著毒液滴下。

直到木門被推倒,兩人才一起扭頭,看向馬仙洪等人。

“馬村長進屋都是破門而入?”呂真說道。

馬仙洪掃過呂真的臉,疑惑地看向陳朵:“你……沒事吧?”

說完又忍不住看向呂真,直覺告訴他呂真和剛才見到他的時候有什麼地方變得不一樣。

可是仔細一看又好像哪裡都沒變,就是更加吸引眼球……

“我沒事。”陳朵指著裝著蛇毒的杯子,“我們在取王蛇的毒液,呂真說這個東西很有趣。”

呂真拿起大蛇示意:“普通王蛇沒有毒,可是作為生蠱的這條王蛇卻有毒液,體質似乎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沒事就好。”

馬仙洪鬆了口氣,轉身看向面面相覷的鐘小龍等人:“原來只是一場誤會,大家都散了吧。”

仇讓急忙道:“教主,他……”

馬仙洪打斷道:“呂真沒有傷你們,你和小龍都只是岔氣,沒受傷,都散了吧。”

“得, 是誤會就好。”張坤拿下頭上的鴨舌帽, 率先離去。

劉五魁舉起拳頭, 對呂真喊道:“我看好你,你可不要讓我失望,不然的話就讓你好看,我告訴你……”

話還沒說完,已經被傅蓉拉走。

鍾小龍拍了拍仇讓的肩膀,轉身離去,仇讓連忙追上。

“想切磋的話,最好把話說清楚,誰像你這樣,話都沒說幾句就把人打一頓?”馬仙洪揉著眉心,無奈道,“我那邊正忙著監督如花鑄造爐子,又被火急火燎地叫過來。”

呂真笑著搖頭:“偶有感悟,心血來潮之下就切磋了幾招,我很剋制,沒有傷到他們。”

“我知道,你要是真傷到他們,事情也說不清楚了。”馬仙洪看向呂真手裡的王蛇,“這東西的毒液劇毒無比,普通人沾上一點立即就會斃命,就算是異人遇上也會有性命危險。”

“這種劇毒似乎就是促進這條王蛇的身體發生變異的原因。”呂真把王蛇隨手扔下,“挺有趣的現象。”

看著呂真把收集好的毒液小心翼翼地放在身旁的桌上,馬仙洪扔了個比拇指稍大的圓球給呂真:“這個叫做噬囊,除了有意識的活物之外都可以裝進去,裡面空間廣闊,能夠裝不少東西,用你的炁就能控制它,你試試看。”

“多謝。”呂真打量著手裡的噬囊,有些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