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面一片幽暗。

解暉憂心的站在門前,側耳聽著房中,裡面卻沒有一絲的動靜,這讓解暉不由生出不詳的預感,梵清惠該不會在裡面遭遇不測了吧。

解文龍則跟在父親的身邊,瞧著自己的親爹在梵清惠來了之後,從一個粗狂的硬漢忽然間變成了一個舔狗,讓他現在還不太能接受。

師妃暄同樣也在門外,忽然間仙胎有所感應,她的臉面迅速緋紅,只不過妃暄也沒有挪步,一直都在門外等著,直至天色將亮,徐浪開啟房門走了出來。

“師傅,怎麼樣?”

獨孤鳳看向徐浪問道。

“梵齋主雖有玲瓏心竅,但是一個口齒拙笨的人。”

徐浪看向獨孤鳳,說道:“我將她說服了。”說話時候,徐浪將無情碧劍遞到了獨孤鳳的手中。

說服了?

解暉聞言,微鬆口氣,看樣子雙方交戰,並沒有拼出生死,那麼現在的梵清惠也就還在……解暉的目光向著裡面看去,瞧見了梵清惠齊腰髮絲微顯混亂,樸素尼服微顯鬆散,特別是梵清惠的那一雙眼眸,靈動又有活力,眉梢間更有一股說不出的魅力,同往日的悲憫截然不同。

“天子賜教,心服口服。”

梵清惠走出門來,到了徐浪的身邊端莊說道:“過往是清惠淺薄了,一心只看到了朝局,看到了皇帝和門閥,自以為看清楚了天下大勢,卻忽略了最下面的百姓,饑荒,戰爭,這是百姓們的苦難,但是剝削和壓迫何嘗不是?望周天子今後仍能一心為百姓,始終保持這等心胸。”

徐浪點頭,看向梵清惠,說道:“共同督促,共同進步。”

梵清惠微微點頭,看向解暉,說道:“解堡主,因我之故,致使堡主同義兄決裂,讓堡主陷入不義,實在是清惠的錯,民族融合是天下大勢,但是漢民不能沒有骨氣,如果沒有一個主體民族撐著,這民族融合從何說起,不過是被人蹂躪壓迫罷了。”

解暉木然點頭,他對梵清惠說的一切都不感興趣,只對梵清惠脖頸上,那類似吻痕的一點十分在意,就這麼一點,簡直就烙印在他的心上,讓他整個人都裂開了。

這昨天晚上你們是怎麼談的?

完了,完了……

獨尊堡心碎男孩想要找個懷抱哭一場。

苦苦眷念多年的女神不乾淨了,還是在他的家裡……

解暉感覺自己的心被擊穿了,這還是一個客廳,也沒有什麼床鋪,真不知道清惠遭遇了什麼樣的折磨。

“妃暄,你過來。”

梵清惠叫過師妃暄,到了一旁之後,上下打量,說道:“你跟了他那麼久,還是處子?”

師妃暄臉上也是殷紅,說道:“回師傅,無上智經記載,若是和道心種魔大法的人雙修,至少要等到道心種魔大法的人到了魔極之境,所以周天子雖然納妃暄為妃子,但是一直尊重妃暄,我們兩個談情居多,倒不曾突破最後一步。”

“冤孽,冤孽。”

梵清惠嘆息一聲,說道:“要麼是地尼所記載的無上智經有問題,要麼就是邪帝此人本事過於高深,他的道心種魔明明是養魔境界,屬於魔種初成,卻能夠駕馭魔種變化,怒海操舟而不傾覆,師傅我失敗了,最後的降魔手段毫無成效,故此只能屈就。”

梵清惠將昨天的事情粗略帶過。

“師尊,這我昨天都有感應。”

師妃暄,憂心問道:“師尊的仙胎可曾受損?”

“那倒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