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個把車開過去,沈璨就收回了視線,拉開車門上了車。

車子快速離開。

一排排平房重新恢復平靜,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陸言歡拉開車門下車。

唐畏追下車,拉住她的手腕,“言歡。”

陸言歡轉頭,冷眼看著他,並不說話。

唐畏喉結滾動了兩下,“把東西給我。”

陸言歡眉頭微擰,手腕掙扎了兩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放開我。”

唐畏非但沒鬆開手,反而拽得更緊,神情也冷肅了幾分,“我知道東西已經在你手上了,你把它交給我,你拿著對你沒有好處,甚至會給你招來危險。”

陸言歡用懷疑的眼神審視著唐畏,卻始終看不透這張皮囊下所藏的心思。

她哂笑道:“你是不是又要搬出小鹿,要我為小鹿著想?”

“言歡……”

“你什麼都不用說!”陸言歡打斷了他的話,“你要說的,我都知道,不過,那東西確實沒在我這兒,你若是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己搜。”

她將手上的包遞到唐畏面前。

唐畏綁著唇線,沉眸盯著陸言歡看了片刻,鬆開了她的手腕,拿過她的包,裡裡外外都翻了一遍,包裡並沒有找到。

“如何?”陸言歡諷刺一笑。

唐畏盯著陸言歡,沒說話。

陸言歡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喉嚨吞嚥了兩下,壓下心底的慌亂,說:“還是不相信嗎?是不是還要搜身?”

“言歡……”

唐畏欲言又止。

最後,他什麼都沒說,只把包遞給了她。

陸言歡接過包,頭也不回的走了。

唐畏一直看著她的背影消失不見,才回到車上,驅車離開。

回去的路上,陸言歡一直在想著那些事情。

越想越亂,頭像是快炸了一般。

一邊擔心著梁濤的安全,一邊又不住的去想沈璨和唐畏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兒。

陸言歡讓梁濤去盯是一個叫上善若水的會所,這個會所在江海市並不怎麼顯然,而且由於所處的位置離市區較遠,去的人也不多。

但上善若水卻又十分嚴苛的會員制,要申辦該會所會員,除了資格方面的稽核,還需要至少五位老會員的推薦。

而且,這個會所也只接待會員。

陸言歡是回到江海市後,查陸定韜的案子,才摸到這個地方的。

她嘗試著去過,但也只到會所的山門前,就被攔了下來。

後來,她就讓梁濤盯著這個地方。

梁濤已經盯了兩三個月了,這期間也拍到了不少的東西,但都是陸定韜留下的那份名單上的,並不新奇。

只今天上午梁濤拍到的那個人大大出乎陸言歡的意外。

很顯然,這個人對於上善若水背後的人來說,也是很關鍵的一個人物,否則,對方也不會這般嚴陣以待。

沈璨是給韓老闆做事的,那麼可以將韓老闆和上善若水背後的人掛鉤,說不定,上善若不背後的人就是韓老闆。

沈梨說過,韓老闆做得都是不要命的買賣。

可他能在江海市橫行霸道這麼多年,沒人罩著是根本就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