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唐畏坐在一家燒烤攤前,面前擺了瓶開了的啤酒,和一堆串,便喝著酒邊擼著串。

小弟小跑著在他對面坐下,激動道:“畏哥,別墅裡那個女人,應該就是你要找的人。”

唐畏看著他滿頭大汗的樣子,給他倒了杯啤酒,小弟說了聲謝謝,仰頭一口喝下,又拿起燒烤串,邊吃變含糊不清問:“畏哥,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唐畏身體往後靠了靠,背抵著塑膠椅子靠背,抬頭望了望天空,今晚的月亮挺亮的,希望明晚也有這麼好的月亮。

“安排一下,明晚行動。”

尋找姜顏衾的事情,是沈璨交代他辦的。

林思怡死的那晚,沈璨趕到現場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兒,電話雖然是姜顏衾打給他的,但他到的時候,姜顏衾並不在那兒,只有死去的林思怡。

更奇怪的是,現場似乎早就經人佈置過,像是有預謀一般。

沈璨察覺到了不對勁兒,主動報了警,誰知道警方到了,第一時間就將沈璨扣下了,根本不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根據後面警方從現場收集的證據,以及掌握的線索,也都將兇手指向沈璨。

而姜顏衾也從那晚徹底消失了,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怎麼都找不到。

越城這邊的線索,也是輾轉了不少時日才得到的訊息,但唐畏並未第一時間過來確認,等手頭的幾樁事情辦完了,才慢悠悠趕了過來。

卻沒想這麼巧,在機場遇到了陸言歡。

正好,把姜顏衾這樁事了了,他也準備給自己放一段時間假,好好休息一陣。

第二天晚上,唐畏帶了兩個人去別墅明晃晃搶人。

過程還算順利,只盯梢的小弟有些輕敵,被別墅內看押的大塊頭用匕首劃了一刀,在手臂上,刀口挺深,留了不少血。

但,最後盯梢小弟也都加倍討了回來。

唯一麻煩的是姜顏衾手腕上那根鐵鏈,也不知道怎麼打造出來的,過分結實和變態,費了些功夫才弄開。

姜顏衾被關了大半年時間,不見陽光,活動範圍就幾十平的房間,加上前段時間剛生了場病,還未徹底恢復,從別墅出來的時候,人根本就站不住,心理狀態也不怎麼好。

唐畏讓人先送她回了醫院,第二天才去醫院見她。

彼時,姜顏衾剛醒過來,從囚禁了幾個月的房間出來,見到醫院來來往往的人,她還處於恍惚狀態,甚至覺得自己只是做了一場夢,夢醒了她就又回到了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

“姜小姐,感覺好點兒了嗎?”唐畏來了有一陣了,但姜顏衾一直沒有正眼看他,也沒跟他說話。

聽到唐畏的聲音,她才偏過頭朝唐畏看了過來,不過,她眼睛雖是看向唐畏的,但眼瞳並未聚焦,過了片刻,才慢慢聚焦在唐畏臉上。

“是你救了我?”她嗓音有些沙啞,臉部表情冷冷繃著。

唐畏嗯了聲,“是我救了你。”

姜顏衾意識有些緩慢,她皺了皺眉,問:“為什麼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