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沒有問什麼問題。

正如張松林所說,秦茹小的時候,因為發燒沒有及時得到救治,腦子有的時候不太清楚。

這一點,是有醫院的證明的。

所以,秦茹的話,只能參考,但是不能作為證據。

陳言已經完成了自己的職責。

殺人兇手已經找到,所有的證據鏈完整無誤。

至於張松林父子二人如何判刑,不是陳言的職責範圍。

他也管不了。

無論是張松林殺了人,還是張潤生殺了人,自然有法官去判斷。

但是無論如何,就算真是張松林殺了喬守河,張潤生至少參與其中。

最輕的一個包庇罪,是跑不了的。

至於秦茹,也算是因禍得福。

她的病情,可以讓她被免於追責。

至於喬山河和喬守山父子,陳言也同樣會將所有的犯罪材料上交。

兩人最起碼是對喬守河當年的交通肇事逃逸案,負有包庇的責任。

喬山河還涉嫌幫助喬守河外逃。

新建村的村長,他是當不了了。

……

離開審訊室,陳言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五年的陳年舊案終於告破。

但是,從個人的內心傾向來說,陳言甚至有些希望這件案子不要被偵破。

整個案子,罪魁禍首就是喬守河。

沒有他醉酒駕駛闖紅燈,趙東峰的女兒就不會死,他的妻子也不會癱瘓。

沒有了這件事,喬守河當晚也不會準備出國外逃,從田埂上抄近路回家。

自然也就不會遇到正在洗澡的秦茹。

沒有遇到秦茹,他也不會見色起意。

甚至,如果他在被發現後,沒有咄咄逼人,扇了張潤生一耳光,甚至奪過張松林手裡的尖刀,最終也不會被反殺。

一個人渣,毀了自己的同時,還毀了兩個無辜的家庭。

這種人,該千刀萬剮!

陳言有的時候甚至在想,人有的時候是不是不能太老實。

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

古話不是空穴來風傳下來的。

而是千百年來,一個個血的教訓總結出來的。

喬守河靠著自己當村長的父親為非作歹,沒人能治。

張松林因為殺了要侮辱自己兒媳婦的人渣,卻要給對方償命。

這個世道,不僅吃燒烤的時候要謹慎,在自家大棚洗澡也要小心禍從天降。

陳言不知道類似喬守河、喬守山的人渣還有多少。

但是,起碼陳言碰到一個就解決一個。

不管他是誰,不管他老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