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顧一邊喝茶一邊吐槽。

祝江江不介意他這麼說,她低頭翻看那些名單,頭也不抬,“沒辦法,不是每個嬌生慣養的官二代都像許三皇子你這麼好說話的。”

許顧見自己被稱讚了,臉上立刻露出得意的表情,“那倒是!”

“對了祝姑娘,你要這名單做什麼?這些可都是我們小西州的貴客,你別惹事兒啊。”

祝江江要名單,自然有她的目的,但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

“許三皇子你放心吧,我保證不給你惹事兒!”祝江江合上那份名單,緊緊攥在手裡,防止許顧後悔搶走,然後轉移話題。

“對了許顧,參加達慕大會需要準備表演嗎?剛才隔壁那個尚婉婉聽說要撫琴。”

“達慕大會是慶典,各國為表誠意,自然是要表演的。”

許顧湊近了一些,賊兮兮地看著祝江江,“怎麼,祝姑娘你想表演?要不要樂師?我可以給你找!”

祝江江的實力他十分清楚,他巴不得能再看她唱幾曲呢。

到時候,她一定可以一曲驚人!

“你覺得你們小西州的樂師,適合我嗎?”

昨日祝江江跟裴祭出門去逛街,發現街上所有賣樂器的鋪子、小攤,賣的大多都是鼓類的樂器,別的都沒有。

這一點,跟大澧朝很不一樣。

這個問題還真難住了許顧,他沒仔細想過這個問題,只想著讓祝江江上臺了。

可現在叫人做樂器也來不及了啊,而且他們小西州沒有絲綢,做不了弦。

“許三皇子,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們回頭再聊。”

祝江江見許顧的臉色一秒三變,就知道他有多糾結。

他回去慢慢糾結吧,今兒他們一起出城,回來又遇到這麼糟心的事兒,累得不行了都。

幸好小西州的夜黑得晚,這個時候,要是在小荒村,早就天黑了,而小西州還是白天。

不過,祝江江的生物鐘頂不住了。

許顧樂器的事情搞不定,想蹭口飯吃都蹭不了,他走的時候,一臉的不情願。

隔壁。

尚婉婉被當眾“羞辱”,她臉上過不去,一回房就哭哭啼啼的,嚷嚷著不活了,要去死。

尚青山見自家女兒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他忙著安撫的同時,心中也在暗暗發誓,定不會放過裴祭和那個女人。

對了!

他還不知那個女人是什麼身份呢。

而且,他從未聽說裴祭曾娶妻,裴府也完全沒有動靜,堂堂的大將軍,娶妻這麼大的事兒,朝野上下竟無一點兒風聲。

這不合理!

“來人,去給本官查查裴夫人到底是何來頭!”尚青山從門外喊了一聲,門口守著的人便隱退了去。

“爹,你一定要為女兒狠狠出這口惡氣啊,女兒不甘心!”

躲在被子裡哭得不行的尚婉婉掀開被子,目露兇光,恨隔壁那個女人恨得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