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個女人是農婦出身?”

尚青山聽著下人帶回來的訊息,震驚地從椅子上起來,再三確認,“你可調查清楚了,她真是農婦?”

尚家的小廝低著頭,十分肯定,“小的查清楚了,千真萬確,那女人是江南鎮小荒村的。”

“江南鎮……好耳熟的名字。”尚青山皺眉回憶。

這個地方他好像在哪裡聽過。

“老爺,此地正是南方傳到澧京的那首《江南好》的曲子中所唱的江南鎮。”小廝提醒道。

“對對對,就是這個地方!”

說到那首傳遍全澧京大街小巷的曲子,尚青山一下就想起來。

對於那首曲子,澧京的普通百姓倒是喜歡得緊,也對那曲中的江南鎮甚是嚮往。

但對於他們這些朝中官員來說,更覺得那是誇大事實,給自己臉上添金罷了。

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地方,再好能有澧京好?

所以那個江南鎮在尚青山看來,還是個小地方。

“哼!我當是誰家的千金小姐呢,原來只是個種地的罷了。”

得知祝江江的真實身份,尚青山心裡那股要好好教訓祝江江一番的念頭,愈加強烈。

他就不信了,飛上枝頭的野雞難道就不是野雞了嗎?就算有裴祭護著又如何,裴家已經落沒,他也得罪得起。

尚青山尚且如此,尚婉婉就更加不把祝江江看在眼裡了。

“原來是個村婦,怪不得出門帶那麼多糧食。”

祝江江帶那麼多糧食,自然有她的道理。

這不,在尚家父女倆還在糾結她的真實身份時,她這邊已經在研究各國的賓客名單,準備去跟各國友人打招呼了。

祝江江讓裴祭的手下去買了一些小西州當地特色的請帖之類的東西,她按照許顧給她的名單,親手寫了邀請函。

然後按照名單上的客房安排,一一將邀請函送到每位賓客的客房去。

除了尚家父女和那個六年前被裴祭討伐的東照國代表。

“娘子,你當真要做這些?”

裴祭看著祝江江給他遞來的物料單,猶豫之下,還是開口了。

她說要去野營,單子上那些東西就是他要幫忙準備的東西。

“怎麼了嗎?”

祝江江疑惑地看著他,她不覺得自己哪裡做得不對啊。

裴祭輕輕搖頭,“倒也沒什麼,只是覺得,這應該是小西州的人該做的事情。”

她組織的這場聚會,在他看來,應該是許攸他們該盡的地主之誼,她卻提前做了。

這算不算越俎代庖?

“小西州辦的是達慕大會,我就是辦個露營會,沒事兒的,相公你快去吧。”祝江江催促他。

現在距離達慕大會還有幾天時間,各國賓客已經到了。

她要是不趁達慕大會之前把大家集合起來,達慕大會結束之後,大家各自散去,再想組織就難了。

而且,達慕大會結束之後,各國代表之間難免會因為爭奪鐵礦,搞得關係僵硬,甚至互相看不順眼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