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皮無賴,得了一大筆橫財,還得富貴,激動萬分,顫聲道:

“軍爺,小的叫張順,軍爺喊我順子就行!”

張順潤了潤嗓子,狠狠瞧了一眼那個女人,自己每晚,都奢望能將其摟在懷裡,狠狠褻玩。

讓你端架子!

你的身子,老子得不到,也絕不讓你有清白日子可過。

為了貞節牌坊,多樁家境殷實人家,主動找上門,如此大好婚事,你盡數拒絕。

老子知道,你這個小娘們,很是傲氣。

既如此,老子偏不讓你身子,和名聲,清清白白。

等那個軍爺,果毅都尉,玩過了你,看你還有何臉皮和心氣,繼續裝貞潔烈婦?

嘿,到時候,老子再好生折騰你,豈不是與大將軍,也成了一起做過那種事兒的,連襟兄弟?

只是不知道,等輪到老子,已是第幾手了。

看情形,身邊這幾位,個個眼神,皆跟豺狼一般, 定不會放過她的。

張順一肚子壞水, 悄悄努了努嘴, 伸手抹去口水,大聲嚷道:

“許清,倒馬關有位將軍夫人, 請你入府刺繡,賞銀……”

伍長騎士, 自作主張, 輕聲說道:

“二十兩。”

聞聲, 張順立馬順竿子往上爬,以施捨語氣, 拉長嗓子,說道:

“二十兩!你一年到頭,也掙不了這麼多, 還不趕緊跟軍爺一起回倒馬關?!

耽誤了將軍夫人, 你吃罪得起嗎?!”

張順賊心暗起, 儘量語調平靜, 道:

“那籃子衣物,我替你拿去便可。”

馬背上, 軍爺伍長,皺了皺眉,他如何不知, 這張順的齷齪心思,但, 他並未出聲。

若想底下人心甘情願,為其辦事, 當一條能替主子咬人的狗,只靠官威壓著, 是不行的,若是不給點甜頭,個個油滑吝嗇,你能如何?

徐千秋此時才知曉,原來,她叫許清。

只是,這簡簡單單,姓名裡的一個“清”字,在這世道,卻過於沉重了些。

小娘子許清,咬著嘴唇,她身後小溪,才及膝高度,哪怕投水,也淹不死。

她搖頭道:“我不去!”

伍長與身邊騎士,皆面無表情,顯然,早已料到。

因此,眾人並未急於施壓,一個孀女,孤苦伶仃,如何與十餘鐵騎,以及整個倒馬關,進行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