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死法詭譎,詭異莫測,超乎想象。

若不是仙人,那定是有人暗中作祟。

只對付一個少年,躺下二十幾人,若再出現什麼硬點子,實在經不起損耗。

馬賊來去如風, 當下翻身上馬,準備離開這是非之地。

一名心思細膩的魚鱗甲頭領,想了想,狠狠舉起手中莽刀,欲砍死男子和女人。

不留後患。

卻被一粒黃沙穿透眉心,濺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血線。

同一時間,百餘馬匪,瞬間死了一半。

沙漠之中, 驟然多出一地屍體。

眉心之處, 皆有一細小痕跡,穿透而出,當即斃命。

沒有一絲掙扎。

如此一來,剩餘之人,再無人敢出手。

瞬間朝四方跑躥而去。

卻跑出沒多遠,紛紛倒地而亡。

死法詭異,如出一轍。

名叫陸沉的北莽南朝女子,不知何故,恍惚片刻,才知劫後餘生。

哭著起身,跑向那名年輕公子哥,艱難解開鐵鏈。

脖子間,已是血肉模糊, 觸目驚心。

她只是瞧著,就覺得無比刺疼。

她壓抑下哭聲, 盤腿坐在他身邊, 撕下袖口,包紮幾處露骨傷口。

女子真是水做的, 流淚沒個停歇。

嘴裡輕輕呼喚著他的名字。

種姓青年,名為:種桂。

一遍一遍,輕輕喚著,生怕他死在這裡。

若真如此,她也沒勇氣獨活。

返程幾千裡,她一個只拿繡花針的弱女子,如何回得去?

再說,他真死了,她活著又有什麼樂趣?

僥倖從鬼門關走回陽間的種姓公子哥,緩緩吸了一口氣,吐出大口濁氣後,扯出一個笑臉,艱難說道:

“死不了的。”

以兩把黃沙,眨眼間便將百餘土匪滅殺乾乾淨淨,徐千秋面無表情,心中殺意終於淡了幾分。

不知兄長何意,二公子徐鳳年好奇問道:

“哥, 你看中那小子?”

徐千秋搖頭。

見狀, 二公子徐鳳年回頭, 望向場中, 微微皺眉,更為疑惑,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