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崔都不知所措時,跟在唐赫身後的曹昊空一把將他拽起拉在自己身後。

唐赫看著渾身血汙的許子軒,一顆心涼了半截,他心中又太多的疑問,但也只能等許子軒醒後再說。

跟著唐赫一路趕來的太醫細緻的檢查了一遍,他們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這人的情況要比上次的那個女子強太多了,只是外傷而已。

“陛下,這人傷處已有醫師處理,性命已無大礙。”

聽見太醫的話,唐赫長舒了一口氣,隨後又扭頭看向跪在一旁的劉燈,開口道:

“你就是剛才救人的醫師?”

“是陛下,草民劉燈拜見陛下。”

劉燈嚇得頭都不敢抬,顫顫巍巍的說道。

“賞銀白兩,李英你記一下。”

“謝陛下隆恩,謝陛下隆恩。”

劉燈樂呵呵的磕頭謝恩,隨後又跟著李英走出了大堂。

喧鬧之後,許子軒先被安排進大理寺後面的廂房裡,由太醫十二個時辰輪番看護,唐赫則是坐在大堂上眉頭緊皺,思索著什麼。

“陛下。”

曹昊空見唐赫陰沉著臉,走上前低聲說道:

“除了玉牌外,臣在許公子的手中還發現這個。”

說著將手中的布塊拿出放到了桌子上,隨後繼續說道:

“陛下,臣剛才仔細檢視過許公子的衣物,許公子的衣服雖然殘缺,但是這塊布料卻不是他所穿的衣物上的。”

“你的意思是說,這有可能是重傷子軒的人留下的嗎?”

唐赫沉聲問道。

“陛下,臣不敢妄言,但是這塊布料是許公子一直攥在手中的東西,臣以為此物必有蹊蹺。”

聽完曹昊空的話,唐赫苦笑一聲,就憑一個小布塊,自己怎麼去找兇手啊。

似乎是感受到唐赫的無奈,曹昊空急忙說道:

“陛下,臣仔細檢視過布塊,此乃尋常布匹並無異常,但是布料上卻又極重的胭脂氣,臣推測可能是一女子所為。”

“女子所為?”

唐赫喃喃自語,他不明白一個女子就能出手如此狠毒,將許子軒打成這樣,他在裴森那裡不可能一點武藝都沒學啊。

想到裴森,唐赫頓時有了思路,與其自己在這裡乾等著,不如去問問裴岳父,說不定會有什麼線索。

他和許子軒接觸的時間並不長,但是他知道這個少年不是意氣用事的那種人,肯定是有什麼隱情在中間。

“曹愛卿,大理寺可有便裝,朕要出去一趟。”

...

“你來做什麼?”

裴森看到唐赫走進客棧,不悅的問道。

“裴岳父,我是來找子軒的,他在不在啊?”

唐赫一臉笑意的問道,他可不敢告訴裴森許子軒現在重傷的事情,上次風穎受傷,他就已經知道下場是什麼了。

“子軒?他與我請了幾日假回流民營地了,你...”

裴森還沒有說完,唐赫便拱手告辭快步離開了客棧。

果然自己和預想的一樣,一定是流民營地出問題了。

唐赫陰沉著臉向城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