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人!”

剛出城門口,唐赫便遇見了孫清,後者見了他一臉欣喜的模樣。

“孫將軍...”

“黃大人,我正想去找你呢。”

看見唐赫,孫清擔憂一夜的心放了下來,昨天與許子軒分別後她就一直心神不寧,半夜更是做噩夢驚醒,今天便告假來京城找唐赫,想要問下一下許子軒的情況。

聞言唐赫一愣,她怎麼會來找自己?

孫清下馬急聲說道:

“昨日子軒見到黃大人了吧,他和我說...”

看到唐赫錯愕的表情,孫清心中一沉。

“子軒沒有去見大人嗎?”

唐赫沉默的點點頭,隨後說道:

“子軒昨夜受了重傷現在還在昏迷中,孫將軍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聽見唐赫的話,孫清焦急的上前拉著他的胳膊問道:

“子軒現在在哪裡?傷的有多重?都是我的錯,不該告訴他的。”

唐赫敏銳的察覺到孫清話裡的資訊,沉聲說道:

“孫將軍,你先不要慌,子軒現在沒事,你先告訴我,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被唐赫身上的氣勢一壓,孫清也漸漸冷靜了下來,她剛剛確實有些關心則亂了。

“黃大人,最近流民營中孩童失蹤的事情陛下知道嗎?”

“刑部不是抓了十幾個人了嗎?怎麼子軒的事情和孩童失蹤有關?”

唐赫有些震驚,難道刑部的那些名單都是在糊弄他不成。

孫清沒有在意唐赫臉上的表情,而是把昨日與許子軒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又說了一些流民營地新的情況,昨天她怕許子軒太沖動很多事情都沒有和他說。

“孩童父母連京城都沒有進,刑部的大門從來沒有向他們開過,祝高寒居然還能將犯人抓到,做得好啊!”

唐赫低聲怒吼,這群狗官敢如此行事,真當自己不會知道嗎?!

“黃大人,你是怎麼知道子軒受傷的訊息的?”

孫清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孫將軍,這件事就等日後子軒告訴你吧,在下還有事,先告辭了。”

唐赫轉身重新回到了城裡,腦海中的思緒漸漸扯開。

自己今日要查問流民的事,刑部看似意外,但是卻早早準備好了一份名單,隨時準備應付自己,而子軒也是昨夜被人販子打傷的,刑部與這群人之間肯定有些關係。

現在自己手中唯一的線索便是那塊帶有胭脂氣味的布塊了,可是京城這麼大,自己去哪裡找尋那個人呢?

...

京城運河上,一艘巨大貨船停在港口上已有半月,貨船的老闆胖乎乎的,一臉憨態可掬的樣子,經常和來往的商船船主打招呼。

外面沒人知道這艘貨船是做什麼生意的,但是他們知道這艘船的老闆一定很有錢,因為京城的運河不是隨便可以停泊的,每天都要交不少的銀子。

每次戶部的人來收錢的時候,老闆都會多給一些以示孝敬,戶部的官員也不上船檢視,反正登記冊上記下他們是運糧食的,經常來的官員們也見到過他們的船員揹著麻袋上船,便不再多管。

“梅少爺,你看咱們的船什麼時候出發啊?這些貨也收的差不多了。”

商船老闆笑眯眯的對著眼前瘦弱的年輕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