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媽倒黴,剛進去就被人給了一悶棍。”

剛剛跑出流民群的三人,正扶著一棵大樹喘氣,其中一人惱火的說道。

“尤哥,你那算是好的了,我被那群人拿火把追著打,我屁股都快著了。”

另一人開口說道。

“你們那算什麼,我身上起碼被他們拿石頭砸了十幾下,疼死我了。”

最後的那人揉著自己的背,滿臉苦相的抱怨道。

“行了,錢分錢石你們兩個別嘟囔了,今夜就跟撞了邪一樣,他們好像知道咱們要來。”

尤哥揉著自己被夯了一棍的打臉說道:

“我們在這裡等一等,等到後半夜他們都睡過去了,咱們再動手。”

“你們等不到了。”

一道包含怒意的聲音傳來,三人具是被嚇了一跳,慌張的檢視四周,想要找到聲音的來源。

許子軒提著短刀,穿著黑色的練功服,在月光下緩緩走來。

尤哥三人看到說話的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心裡的慌亂頓時消散。

“哎呦,怎麼是個半大的小屁孩,嚇死大爺了,我還以為是錦衣衛呢。”

尤哥開口肆意的嘲笑著,身旁的錢分錢石也毫不掩飾心中的不屑,一同笑了起來。

“北城流民群的孩子們,是不是你們偷得?”

許子軒沒有在意他們三人的嘲笑,只是冷冷的開口詢問。

不過對面的三人絲毫沒有搭理他的意思,挑釁的看著許子軒。

“北城流民群有個叫關厚的人,是不是你們打傷的?”

聽見這話,尤哥三人笑的更加開心了,原來是來尋仇的,他們並不知道什麼關厚,也不負責北城,但是看到這個殺氣騰騰的小屁孩,還是想戲耍一下他。

“是大爺們打的,怎麼了?大爺心情好饒他一條命,怎麼他讓你來報仇啊?你可別逗我了。”

尤哥滿不在乎的說道,對於許子軒的步步緊逼顯得十分隨意。

“你們不是之前來過流民群的人,你們是新人,偷那麼多孩子做什麼?”

許子軒已經快走到他們三人面前,沉聲問起第三個問題。

他之前從來沒有見過他們,可是看他們熟練的跑進流民群中,就知道他們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

聽見許子軒的這句話,尤哥三人有些笑不出來了,他們不知道這個少年為什麼會問出這個問題,但是他們組織的要求極為苛刻,一旦有洩密的可能就必須要剷除。

“小鬼,別打聽一些你不應該知道的事情。”

尤哥三人互相對了一下眼神,他們已經打算讓許子軒死在這裡了。

一個半大的孩子,即使拿著刀又能怎麼樣。

不過他們很快便被許子軒狠狠打臉了,收拾他們三個,他還用不著出刀。

許子軒本就是一聲虎骨,裴森早早的就給他開過脈了,跟著裴森修行了半個多月,雖然體內還沒有真氣,沒有邁進三流高手的行列,但現在的實力也是一般武夫達不到的高度了。

“哎呦!”

尤哥被許子軒重重一拳打在臉上,原本就沒有消腫的大臉又捱了一記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