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真是順路走到張氏門口聽到的。”

李麻子連聲喊冤,對著張老七吹鼻子瞪眼:“你這犯婦,你憑什麼誣陷我?”

“巧了,我也是順路走到你家門口,聽到你與李家的密談。”

張老七一臉認真,卻把場外的百姓逗得哈哈大笑。

他沒有胡說,確有此事,雖然不是碰巧。

半月之前,那時他還是個純爺們,正在引一名肥羊上鉤。

李麻子找到他,說有一筆大買賣要與他合作。

問他到底是什麼買賣,李麻子死活不說,只告知金主是李員外家。

但因為當時張老七剛剛騙過李員外,同時手上還有點其他買賣,再加之欺負孤寡老人,他還幹不出來,便沒有答應。

當他把此事告訴何平安後,何平安頓時心中就明白了個七七八八。

“肅靜!”

沈縣令一摔驚堂木,怒火湧了上來。

他生氣是有理由的,他認為自己承受了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壓力。

本是幫永春侯處理一件再小不過的事,誰知道,意外頻發。

“犯婦張氏,你現在乃是戴罪之身,所言若無實據,不可作數。”

沈縣令面色陰沉。

“稟告大人,民婦不但聽到看到了,還有物證。”

張老七再次開口,語不驚人死不休。

臺下再次嗡嗡嗡議論成一團,令沈縣令眉頭幾乎凝成了一個川字,沉默許久,才開口問道:“有何物證?”

“稟告大人,那李家送給李琿的銀子,就藏在李琿家中的歪脖子樹下,共是二百兩白花花的雪花銀。”

“大人只要派人前去搜查,必有所獲。”

張老七語氣中底氣十足。

身旁的李麻子卻面色一變,這銀子藏在自家歪脖子樹下,自己可誰都沒給說。

難道是夜裡挖坑時,被張氏偷窺到了?

但自己明明查探過,沒有人發現啊。

他卻哪裡知道,何平安早已去他家中踩過點,神識掃過,銀子藏在哪裡,一覽無餘。

這下沈縣令可為難了,李家收買李麻子,他也略有耳聞。

若查出實據,這張氏的罪名,不攻自破。

“大人?”

“沈大人?”

臺下的何平安,笑容滿面,連聲喚道,將企圖裝死的沈縣令喚醒。

“呃,既然如此......那就,錢志、馬雄,你們跑一趟李琿家,務必仔細搜查。”

沈縣令本來眉頭緊鎖,突然耳中一動,已經得到傳音,頓時憂愁全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