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時遇不可思議地望著姜檀兒,他分明跟小女人說過,不許任何人侵入他的領域,他不喜歡。

可白曉雪還是來了,不僅進來了,還用了他們的浴室,他們的浴巾。

他怒不可遏,墨瞳裡的慍色躁動,抬手擒住了她的嬌嫩的下顎,

“所以你答應跟我領證,是因為你做了讓我難過的事情?”

一點都不經捏,沒用多大力氣,指腹周遭的冰肌已經泛紅了。

當時姜檀兒軟乎乎地咧著嘴,露出幾顆小白牙,眨著星眸,用眼神撒嬌,就是不敢說話。

她尋思著如果再告訴他,領證也是忽悠他的,他會不會又被氣得吐血。

宴時遇是真瘋批,他真得可以用自己極端瘋狂的念頭把自己逼到吐血。

然後讓她反覆心疼!

“姜檀兒,說話!”

男人咬著她的名字,眉頭皺得特別深,眼神裡呈現出一種病態的狂躁。

姜檀兒有被驚嚇到,她的態度特別地良好,張口就來:

“哥哥,我知錯了,給你親。”

宴時遇:……

哄他的時候,就是一通親;惹他的時候,又是一通親。

便宜都被她佔完了。

乖都被她賣完了。

他鬆了她的下巴,把怒氣往喉嚨地吞,自己生著悶氣:

“去拿戶口本,先領完證再找你算賬!”

姜檀兒慫乎乎地佇立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後來是白曉雪提醒了一句:

“今天週末,民政局休息,是不是搞錯了?”

聞言,宴時遇起初是不可置信,後來轉瞬華化為失落,眼神都散了不少,轉身就走。

姜檀兒眼疾手快地抓住了男人的手,力量懸殊,差點被他拽著走了,

“宴時遇,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她能感覺得到宴時遇當時手腕都打顫了,可他仍舊在強裝鎮定:

“你先鬆手,我出去喘口氣。”

緊接著就甩開了她的手,大步流星地出了門。

姜檀兒望著房門的方向,吹了吹額前的碎髮,她是真得真得把人給氣著了。

正想抬步去追,聽到白曉雪叫她的名字,剛一轉身,就被緊緊地抱住了。

“薑糖,對不起,我昨天不是故意冷淡你,我最近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