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時遇伸手把祁肆拖了出去,丟到了醫院的走廊裡。

祁肆靠牆坐著,昂頭望著他, “為了一個小姑娘,都跟兄弟反目成仇了,回來也不通知我一聲。”

他倆兩年都沒聯絡了,爺爺追著他問阿遇的情況,他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宴時遇的鼻翼地溢位冷哼,涼薄的唇揚起怒氣,“誰讓你嘴賤。”

祁肆當即是唇角發顫,冷呵呵地解釋:“我不就罵了一句。”

他當時得知歡歡受欺負,聯絡不上姜意潯,只能是逮著小姑娘逞了一時口快,誰知道被阿遇接了電話,愣是兩年沒跟他說過一個字。

簡訊不回,電話不接,他TMD哄女人都沒這麼上心過。

宴時遇低低地應了一聲:“半個字都不行。”

祁肆:……

他倒是想罵半個字試試。

“別怪我沒提醒你,阿遇你是熱臉貼冷屁股,姜家人心氣高,不可能讓你娶那被嬌寵在掌心裡的小姑娘。”

祁肆篤定,倒不是他故意潑冷水,就衝著姜意潯對歡歡那態度,阿遇就算是進了姜家的大門,也是去做牛做馬伺候人的。

姜家人不可能會對他好的。

宴時遇倚了牆,一雙大長腿隨意地擺放著,慵懶地掀了掀眼皮:“那是你以為的。”

祁肆切了一聲,“阿遇,你是真油鹽不進,不撞南牆不回頭。”

倆人正說著,病房裡傳來了哭聲。

祁肆幾乎是連滾帶爬,倉皇地跑了進去。

一推開門就望見餘清歡正膽怯地握著水果刀抵在手腕上,淚聲漣漣地哭泣:

“不要逼我……”

祁肆嚇壞了,不敢上前,生怕刺激到了餘清歡,連忙安撫道:

“歡歡,別做傻事。”

姜檀兒被逗樂了,聲線不自覺地跟著嬌嗔起來:

“你要真想割腕,不會等到祁肆衝進來,別裝了,沒意思。”

餘清歡懼怕地望著姜檀兒,眼淚是止不住地往下淌,顫顫巍巍,彷彿握不住水果刀似地。

緊接著水果刀掉到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祁肆這才敢往前走一步。

結果沒靠近病床,就被姜檀兒給打了。

她下手不輕,一拳打在祁肆腹部,趁著他彎腰,又用胳膊肘砸了他的背,直接把人砸倒了。

而後皺著眉,居高臨下地望著他,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