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魏閒沒有記錯的話,高穎等人上奏勸諫楊廣,卻觸怒了楊廣,於是高熲、宇文弼、賀若弼皆坐誅,高熲諸子徙邊,賀若弼弼妻子沒官為奴婢。就連蘇威,也被連坐免官。

蘇威是當朝尚書左僕射,比之楊素也差不多。而高穎執掌朝政二十多年,乃先帝老臣,韓擒虎、賀若弼等人皆為高穎所推薦,所以當初捲入奪嫡之爭,隋文帝楊堅也只是將他削職為民,並未加害於他,結果倒好,楊廣可能是響起當初奪嫡之爭時高穎與自己作對,自己對高穎痛下殺手。

史書記載曰:蘇威、楊素、賀若弼、韓擒虎皆熲所推薦,自餘立功立事者不可勝數;當朝執政將二十年,朝野推服,物無異議,海內富庶,熲之力也。

可以想象,楊廣殺高穎可不僅僅殺一人,而是要殺一連串的人。

“原來是高相國孫女,家父魏文通,曾在高相國麾下任職,說來你我兩家也算是有交情。”魏閒抱拳說道,隨即露出疑惑之色:“按理說這孤獨盛當年平陳之戰任車騎將軍,也算是高相國麾下,為何敢要強搶於你?”

高雅倩臉色微紅,吶吶地說道:“卻是小妹被嚇壞,忘記自報家門,險些悟了自己!”

好吧!

很好,很強大!

魏閒心中無語,這麼重要的事,可謂是自己最重要的報名手段,竟然會忘記。

也剛好遇到自己,不然的話高雅倩真的被獨孤盛所搶,生米煮成熟飯,高穎縱是再憤怒也無用,只能是將錯就錯。

“既然你我兩家有故,我送你回去吧,免得再生事端。”魏閒微笑地說道。

“多謝魏兄長!”高雅倩臉色微紅。

魏閒帶著高雅倩往高府方向而去,剛剛到了高府,卻見一隊兵馬殺氣騰騰而來,為首一將高呼道:“陛下有旨,高穎‘誹謗朝政’,擒拿高穎下獄!”

頓時數百人隋軍將高府團團圍住,高府的衛兵則是一臉恐懼。

“魏兄長,還請兄長救我家人!”高雅倩看到這一幕,不由得臉色發白,哀求道。

“唉~~”魏閒嘆了口氣,想到兩家多少有些交情,高雅倩如今更是我見猶憐之色,魏閒輕輕拍了一下她的手,隨後拔出後背的劍,喝道:“滾,今日這高府我保下了!”

魏閒眼中泛著冷色,殺氣沖天,目光冰冷,看著為首的隋將。

“放肆,高府乃陛下下令要抓拿的,膽敢阻擾,形同造反,殺了他!”為首的隋將怒喝道。

頓時那些隋軍持著兵器,殺向魏閒,魏閒眼中泛冷,手中之劍掃過,那隋將的人頭直接被他砍下,劍氣激射而出,一劍斬殺七個隋軍:“不怕死的儘管上!”

本來以為自己露出雷霆手段,其餘隋軍將士當會膽寒退去,不想這些隋軍反而露出猙獰之色,持著兵器殺向魏閒。

“找死!”魏閒怒道,手中的劍不斷噼出,一道道劍氣所過,沒有一個能活,連續斬殺三十餘人,其他隋軍終於被嚇到,連忙退走。

地上四十餘具屍體,鮮血流淌,空氣中散發著血腥氣味,高雅倩不曾見過死人,如今親眼所見,再加上血腥味撲鼻而來,頓時臉色煞白,嘔吐起來,而此時高府之中,湧出一群人,為首是一個老者,頗有威勢,此時他臉色頗為不好看。

“昏君!昏君!昏君!大隋江山遲早要亡於他之手!”老者罵道。

“魏閒,見過高相國!”魏閒看到這位老者,頓時就知曉老者的身份,拱手抱拳道。

“不知壯士是何人?”高穎疑惑地看著魏閒,卻是不記得自己認識這樣年輕的小輩。

高雅倩此時終於緩過一口勁來,說道:“爺爺,這位魏兄長乃是潼關元帥魏文通魏元帥之子‘魏閒’,先前那獨孤盛要強搶我,多虧魏兄長路過仗義相救,送我回府,卻是遇到有人要來抓拿爺爺。”

“原來是魏元帥家的麒麟兒,前些年聽說魏元帥家麒麟兒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還不信,如今方才知曉,英雄出少年!”高穎露出讚歎之色,不過緊隨著露出憂色:“賢侄不該出手啊,那昏君下定決心要誅殺我,你殺了前來傳旨的將士,只會連累你家!”

魏閒澹笑道:“有何可懼,來一人殺一人,來一雙殺一雙,今日我定護得高府周全,高相國還是讓人打包行李,我護送你們離開東都才是!”

“再者,我等宗師之境,天地之大,哪裡不可去?若是皇帝想要試試我手中之劍利不利,大可派大軍前來!”魏閒充滿著豪氣,那是作為一個曾經統治萬里錦繡河山的帝王豪氣,也是一位武學登頂世間的一種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