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三年就過去了。

昨夜一夜大雪,將整個潼關覆蓋了一層銀裝。

早晨,元帥府的下人們都用掃帚,將積雪掃到一旁,露出了一條可以行走的路,這一場雪令溫度下降,人們一個個都穿著厚實的棉襖。

練武場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積雪。

練武場的中央,一個雪人立於那裡。

“娘,這麼冷的天,大哥都修行了三天三夜,不見絲毫動靜,不會是凍死了吧!”魏瓔珞眼睛直轉,看著那個雪人,嘀咕地說道。

“你這孩子,胡說什麼,你大哥一身修為,放眼潼關僅次於你爹爹,豈會凍死!”中年婦人沒好氣地說道,不過眼中卻也閃過一抹憂慮。

魏閒盤坐於那裡,已經三天三夜了,一動不動,而這三天潼關天氣寒冷,連下三天大雪,人們都得穿著厚厚的棉襖取暖,可是魏閒端坐在那裡,已然成一個雪人。

就在這時,手持大刀、身穿鎧甲魏文通走進來,其步伐有力,鬍鬚頗長,盡顯豪氣。

“老爺,你看看閒兒,會不會有事?”中年婦人不由問道。

“是啊,爹爹,大哥會不會凍死了?”魏瓔珞也是說道。

“放心吧,閒兒的呼吸很平穩,不過正常練功而已!”魏文通淡笑道。

忽然,魏文通臉色一變,卻見那雪人忽然炸裂開來,勁風股東,大雪紛飛,勁風夾雪湧了過來,魏文通站在妻子和女兒身前,先天真氣湧動,形成了一個氣罩護住妻子和女兒。

“好強悍的氣息,看來閒兒已經突破了,難以想象,年僅16歲,還不到17歲,就已經達到武學宗師之境,我魏家要迎來大興了!”魏文通感受著那強橫的氣息,又驚又喜。

這些年,魏閒武功突飛猛進,到了現在,已經是打遍軍中無敵手,在整個潼關也就魏文通能與他交戰,以往魏文通還能勝過他,但是到了今年,哪怕魏閒還未達到宗師之境,但是憑藉著刀法之妙,卻已然讓魏文通難以取勝了。

他不曾想到,在今年臘月大雪之際,魏閒竟然參悟了宗師之妙,打通了任督二脈,擊破天地二橋,踏入宗師之境。

算算現在,魏閒都還不滿17歲,如此年輕就已經是武學宗師高手,日後大有希望窺探武學大宗師之妙。

“陛下意圖攻滅吐谷渾,現在閒兒踏入宗師之境,說不定可率一軍攻入吐谷渾,也可立一些軍功,得朝廷之封,我漢人如今強盛,但是四周卻有蠻夷窺覷,卻也不可掉以輕心!”魏文通心中閃過一個個念頭。

作為隋朝大將,坐鎮潼關,魏文通還是頗有眼光的,知曉如今大隋的面臨的危機,內有門閥、世家猖獗,外有突厥、高句麗、韋室、契丹吐谷渾等環視,這些外部力量對大隋可是虎視眈眈。

大業元年,韋雲起率突厥兵大敗契丹,俘虜其男女四萬餘人,重創契丹人,使得契丹人十年內再難敢南下犯邊。而如今楊廣已經將目光放在吐谷渾,意圖攻滅吐谷渾。

而此時,魏閒可不知道魏文通心中所想,此時他正靜靜體悟先天宗師之妙,哪怕他並非第一次體悟,對於這個境界早已熟悉無比,但是如今再次步入這個境界,魏閒依舊陶醉其中。

他平靜地坐在那,清晰觀察著丹田。丹田內一個個漩渦自行旋轉著,丹田漩渦中內力正在漸漸蛻變著,正是從後天內力轉為先天真氣,陰陽先天真氣誕生湧現,呈現太極之勢,環繞於其中,隱隱約約可見一虛丹隱現其中。

想要盡數轉為先天真氣,縱是魏閒的‘神’強大,修行的又是神功絕學,但是卻也需要一年功夫才可。

許久之後,魏閒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了父母以及妹妹‘魏瓔珞’,魏閒露出了淡笑。

“突破了?”魏文通看向魏閒,不由出聲問道。

“突破了!”魏閒重重點頭,給了一個確切地答案。

“哈哈,好,很好!突破得好!”魏文通哈哈大笑起來,作為隋軍大將,沙場宿將,魏文通身材顯得高大,虎背熊腰,頗為孔武有力。

雖說之前早已有猜測,但是當魏閒親口承認,魏文通依舊是喜不勝收,魏閒年紀輕輕,不到十七歲就步入武學宗師之境,魏文通作為宗師高手,自然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魏家將繼續興盛數十年,意味著魏閒有機會窺覷武學大宗師之妙,一旦魏閒步入大宗師,只要魏閒願意,那麼輕易可以將魏家帶到四大閥門的高度,哪怕是割據一方,只需要表面臣服朝廷,朝廷也不會去動兵。

看看如今嶺南,幾乎為宋閥所有,哪怕以楊堅為開國皇帝,也不得不封宋缺為‘鎮國公’,預設宋閥統治嶺南,一生以未能收服嶺南為憾。

宋閥能有這般,還不是因為‘天刀’宋缺雄才偉略,為天下第一刀,隱隱可能是達到武學大宗師,讓楊堅頗為忌憚,拍出十萬精銳,結果宋缺只是率領一萬軍隊對陣,卻十戰十勝,大的十萬隋軍精銳幾乎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