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B·Side(第2/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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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任尾指也順理成章的晉升為無名指。
祂用保羅·布魯克,還有馮佳麗這兩個名字在地下世界行走,為了報答全能之手的恩情,繼續傳播維塔烙印,救助幼童。
這種慈善事業看上去合情合理, 實際上沒有任何道理。
這種對棄子行為的綏靖與妥協,就像是人口販賣環節裡的買方市場。
人們在丟棄孩子時,或許還有一絲一毫顧慮與不忍,都在虛無縹緲的幻想裡打消了。
“——或許全能之手能夠接濟這個可憐的孩子,送去一段造化。”
這不是行善,是在縱容犯罪。
全能之手只負責收養,也不會過問孩子的家庭,哪怕是切斷這段孽緣的機會都沒有。
偶有更加不要臉的父母,看見棄兒獲得了破碎魂威,真正得到了造化神通,就回來討要這個原本準備丟棄的骨肉。
全能之手連一點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
——只能將勞動果實拱手讓出。
它是一個古老又原始的兄弟會,以癲狂蝶為紐帶的原教旨主義教團,它的教義早就過時了。
對比深淵鐵道——
——九界車站送輝石棍棒大禮包,侍者作靈魂伴侶,各路學派包分配工作。
對比癲狂蝶的衍生邪教——
——骷髏會送龍血災獸三元質,再不濟還有槍有彈,有萬靈藥和廣陵散小籠包。
全能之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辛苦招攬的會員,獲得破碎魂威之後,極有可能變成其他邪教組織的成員,或者乾脆跑去車站,尋找更加幸福的人生。
最後它只剩下了五個人。
也包括剛剛叛教的尾指。
他們的業務範圍越來越小,因為在時代的滾滾洪流下。
弱者有了更多的活路,更多的選擇。
全能之手的苦行僧,依然堅信著自己的教義,相信這種苦修的行為,能夠得到應有的報償。
可是現實是殘酷的——
——和車站的[無名氏]一樣。
尾指在照顧馨文孤兒院的孩子時,還要為下個月的生活費犯愁。
祂在地表世界擔驚受怕,除了拇指的命令以外,不敢隨便使用魂威去斂財,沒有錢,就沒有能力去收集更多的情報,也沒有槍彈來武裝自己。
這個半大的孩子被抓住的時候,說的第一句話,就像是犯罪者倉皇之下的蒼白解釋。
“總之就是非常後悔。”
尾指非常年輕,不像全能之手的其他成員。
年輕人擁有無限的可能性,信仰很容易崩塌,也很容易重塑。
江雪明只是做了葉北大哥曾經做過的事——
——或許能給這位出色的醫生,在[JoeStar]留一個心靈診療室。
來往於地下世界的人們,不光能透過這種神力治癒身體的傷口,或許能從另一個性別,另一個角度來看世界。
從尾指的口供中,江雪明還得知了另一件事。
全能之手的拇指早就有了叛教的心思,但是賭徒心態讓這位領袖看上去搖擺不定,遊走在各個血蝴蝶教派與車站的學派之間掙扎求存。
當初看上江雪明的三元質,是為了選出一個強而有力的領頭羊,來接替拇指的職位。
拇指也不止一次打過退堂鼓,要與其他成員作一次大膽的賭博。
江白露染病,成為新的尾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