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erator#⑨·[Rewrite·重寫](第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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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托先生,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來自黃金鄉太陽報業的小記者坐在魔術都市巴拉松的VIP特約茶室裡,她逮住了大衛·維克托,準備整點新鮮的採訪記錄,好讓她貧瘠的靈魂多出來一些靈感,保住這份工作。
她的名字叫雲卿,優雅且文靜,中國人。
她的雙手枕在大腿上,朝大衛·維克托正向對坐,手裡的紙和筆是她的武器,記者證和照相機是她的門面。
“維克托先生?”
維克托老師一動也不動,墨綠色的瞳孔失去了焦點,好像依然還在拆解薪王的故事,要把麥德斯腦袋裡的血漿片合集都理清楚,從中挑選出合適的素材。
過了很久很久,幾乎有三十秒那麼久。
“你說吧。”維克托終於醒覺,開始應答。
這種敷衍且拖慢的態度讓雲卿很不爽——她的職業生涯中從未見過如此傲慢的採訪物件。
“維克托先生,我要提醒你,接下來你我的對話都會登上報紙,每一天都有四十多萬個地下世界的居民購買這份報紙,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維克托說了句廢話:“這代表有四十多萬個地下世界的居民購買這份報紙?”
雲卿氣得發抖:“這很重要!”
維克托:“所以呢?”
雲卿:“所以請你認真起來,在我向你提出問題時,你要立刻回答,否則.”
“等等,請等一下。”維克托同樣拿出記事本,掏出學生們送的鋼筆:“記者小姐,我為我的怠惰道歉,就在剛才的兩個小時裡,似乎一直都有特殊的靈感在干擾我的思緒——就好像所有事情都發生過了,我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之前的行為,讓我抓不住重點,注意力渙散,找不到集中精神的法門。”
“維克托先生”雲卿皺著眉:“你最近生病了?與薪王的決鬥耗光了你的精神力嗎?”
“不,絕非你猜測的那樣。”維克托同樣翹著二郎腿,將手背枕在大腿上,與小記者針鋒相對,“我們直入主題吧。”
就在這一刻,雲卿從這位VIP身上感受到了驚人的氣勢。
彷彿這傢伙在接受採訪時,不是什麼簡簡單單的一問一答,而是你來我往的決鬥辯論。
雲卿:“維克托先生,有許多讀者對你的私生活非常感興趣,傳聞你是個同性戀”
維克托:“不,不是的。”
雲卿:“請不要打斷我。”
維克托:“在你接著胡編亂造之前,我必須打斷你。”
雲卿:“可是維克托先生,你經常揹著侍者獨自出行,這不符合車站的規定,或許我能撈到其他料?難道你很討厭女性?”
維克托:“我十分尊重女性。”
“大衛·維克托,面對我的採訪時是冷嘲熱諷,根本就沒把我這個小人物放在眼裡。”雲卿立刻開始寫寫畫畫:“他有兩位年輕力壯的男性學生,有個失散多年的親密男朋友,與新認識的薪王麥德斯·布魯諾橫穿一千多公里,從幽深黑暗的尼福爾海姆徒步走回了黃金鄉,整個故事裡沒有我們的尋血獵犬女士任何戲份,我很難不去懷疑.”
就在此時,維克托捏住了雲卿的筆桿子。
“請不要這麼寫。”
雲卿抿嘴微笑:“為什麼?筆是我的。”
維克托:“可是你筆下的角色,你筆下的故事是我的。”
雲卿:“我有胡說八道嗎?我寫的東西不對?不是事實?”
“首先——”維克托指向這記者春秋筆法下的諸多錯誤:“——我這兩位學生很年輕,但不是年輕力壯,我第一次遇見江雪明時,他的肌肉質量和身高比普通人好不了多少,其次,我與文不才不算親密,我要糾正這一點,我愛他。”
雲卿捂著嘴:“哦!”
維克托接著說:“這種愛意超越了愛情,我們互有救命之恩,互相塑造彼此的人格——在這方面我要提醒你,很多男同性戀的情感保質期都非常短,在這個圈子裡,超過一週的感情都算傳統婚姻中的[金婚]。”
“看來您與文不才有一段牢不可破的[鑽石婚姻]。”雲卿歪著嘴,動不了油性筆,就開啟錄音筆。
維克托連番指正,一絲不苟。
“以及麥德斯·布魯諾——我帶著他從尼福爾海姆回到黃金鄉,這一路上發生的事情讓我十分惱火,我得護著他的安全,還要時時刻刻提防這傢伙對我發起華麗的背刺,最後還要去照顧這個孱弱無力,在極端環境中死去活來的拖油瓶。我幾乎揹著他走完了三分之二的路程,也不像你說的是一千多公里,我們走了四百多公里,隨後推著輪椅跑完了接下來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