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流星:“就這麼簡單。”

江雪明:“你們都聊了什麼?”

“那是個很長很長的故事...”步流星形容著:“要不我先說最精彩的部分?”

江雪明費了好大的勁,也沒能弄開咖啡罐的拉環,剛才給阿星開罐頭已經用光了手指頭的力氣了。

“說說看?”

步流星則是輕巧地彈指,一下子幫阿明把咖啡拉環給彈開了。

“我一進門她就瘋狂的摸我,然後我也瘋狂的摸她,我們從客廳摸到廚房,我的力氣很大,她招架不住,又想用觸鬚把我捆起來。”

江雪明:“等等...等等...”

步流星沒打算等:“然後我被抓住的時候,就開始割自己的衣服,因為她的觸鬚上有很多保護性油脂,很滑膩。如果直接和我的面板接觸,把我也弄得滑溜溜的,她就抓不住我了。”

江雪明:“等等...停停...”

步流星依然沒打算停:“她那些觸鬚不像是魷魚,沒有吸盤你知道吧?然後聚團的地方呢,就是她本體了。我一看——好傢伙。”

阿星一拍手,眉飛色舞的說。

“這不是我前女友的模樣嗎?雖然我不記得這是哪個前女友了。”

江雪明:“好吧,你繼續。”

阿星咂嘴稱奇:“然後我就一發狠,順著那個力道,就衝上去對著我前女友的臉就是一個法式溼吻。”

江雪明已經進入了工作狀態,他拿出日誌本,詳細的記錄了阿星在洋樓裡的經歷。

阿星接著說:“本來那些觸鬚呢,是把我往無面夫人的懷裡拉扯的。我頭鐵啊,往她懷裡鑽,親上去之後。她的觸鬚就沒那麼緊了。我就琢磨這招好像管用啊?!結果抬起頭一看。我就看見無面夫人那張怪臉,還有臉上幾個蒙著青灰色面板的大窟窿。”

江雪明:“你被嚇住了?”

“沒有。我想了想...”步流星認真篤定地說:“嘴巴子和舌頭上還有股甜味,和芳風聚落裡空氣的味道一樣,只是更甜。就覺得...也不是不行。”

江雪明:“......”

“她一摟我,我就接著親她。她一用力,我喘不上氣,就接著親她。後來她好像是知道了,不能太用力。”步流星眉飛色舞地形容著:“她就學乖了,也不那麼粗暴的對付我了。然後呢...”

阿星的表情從嬉皮笑臉,變得嚴肅深沉起來。

“從她的衣服裡,伸出來一根發光的觸鬚,這條觸鬚又裂解成很多個小觸鬚,和電纜光纖介面似的,就捅進我嘴巴耳朵還有鼻孔裡了。那感覺可太怪了!那一下老刺激了,你也應該體驗一下,太勁爆了。”

江雪明先是站起身,不動聲色的挪了個位置,坐到了過道對面的小桌板旁。

步流星還奇怪:“明哥,你坐那麼遠幹嘛?”

江雪明:“沒事你接著說,我都記在本子上了。”

“哦...”步流星還沒覺得哪兒不對,只是從明哥嫌棄的眼神裡看出了點蹊蹺。也沒多在意。

他接著說道。

“然後我就聽見一個哀怨的聲音,那就是無面夫人和我在說話。我的眼睛還出現了幻覺,好多好多的畫面像是填鴨子一樣灌進我的腦袋裡——

——我感覺腦殼要裂開了一樣,就使勁去揪無面夫人的頭髮...我也沒敢往別的地方抓。她像是知道,我受不了這刺激,就放緩了一點節奏。”

江雪明面無表情的問著:“你的形容詞能稍微正常點,不那麼三俗嗎?”

步流星輕輕給了自己一耳光:“哦哦哦,我注意一下...但是我真的覺得,這種交流,遠超過任何的...聽覺,觸覺,嗅覺和語言上的溝通。”

江雪明接著問:“後來呢?發生了什麼?”

“後來那些狂暴的資訊流終於緩和下來。”步流星眉頭緊皺,在整理語言:“我能和她做一些簡單的溝通了——就很順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