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相互看了看彼此,顧南蕭不指示,他們也不敢有下一步的動作,只能站在原處。

過了一會兒,顧南蕭似乎才反應過來:“趕緊送過去!”

一開口,聲音已經沙嘎的不成樣子。

四人中的兩人便趕緊拎著保溫箱離開了,另外兩人回了房間。

別墅外,那輛印著紅色“十”字的車開走了。

顧南蕭終於收回了視線,腳步一動,踉蹌著差點摔倒。

宋源趕緊過去扶住他,並將他扶到沙發邊坐下。

雙腿痠麻的像過電一樣,久久恢復不過來。

顧南蕭緊緊擰著眉,雙唇乾裂的出血。

宋源倒了一杯水給他。

他輕輕地搖了搖頭。

宋源便把水放在茶几上,仍然靜候在一邊。

那間房內,陳怡霖雙臂上的針管已經拔了下來。

她臉色慘白如紙,雙眼無神,眼皮耷拉著。

不僅雙臂沒有感覺,連心都是麻木的。

白衣兩人想喂點水給她喝,她卻將嘴巴閉的緊緊的。

好想就這樣死掉。

茶几上,顧南蕭的手機一直在震動,來電顯示“亞文”。

顧南蕭看也不看手機一眼,只是那樣呆坐著。

他不接,嚴亞文仍然持續不斷地打來。

最後,顧南蕭的手機因為沒電而關機黑屏。

嚴亞文打電話幹嗎,他再清楚不過。

造血幹細胞送過去了,他肯定懷疑是從陳怡霖的身上採集的。

除了她,沒有第二個人跟周心彤的配型相合。

而那份檔案上,有陳怡霖摁的手印。

顧南蕭對陳怡霖做了什麼,不言而喻。

可這個時候打電話給他,還有什麼用?

客廳裡安靜的嚇人。

宋源猶豫了一下,還是去廚房做了點吃的。

意料中的,顧南蕭不吃。

而陳怡霖也不吃。